苏婳转身去了卧室。
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吓得苏佩兰不时进来,试探她的鼻息。
其实苏婳也没怎么睡着,就是不想动,也不觉得饿,浑身酸软无力,心脏好像缺失了一大块,天塌了一样难受。
第三天,她撑着爬起来了。
梳洗干净,给顾北弦去了个电话:“离婚协议准备好了吗?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顾北弦沉默片刻说:“我出差了,回去再说吧。”
“好,那我去上班了,去时提前给我打电话。”
“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在哪?”他关心的口吻问。
“在一家古玩店,之前就一直打电话让我过去。”
“别太拼,缺钱了就跟我说。”他声音低沉温柔,似掺了月光,惹人贪恋。
苏婳心里一疼,疏离地说:“不缺的,谢谢你。”
吃过早餐,苏婳打车来到古宝斋。
接待她的是店里的少当家,沈淮。
穿淡蓝色衬衫卡其长裤,身材高挑修长,气质干净,温润如玉。
把苏婳介绍给楼下众人后,沈淮带她来到楼上,介绍给店里的资深鉴宝师崔寿生认识。
“崔老,这位是‘修复圣手’苏老的衣钵传人,苏婳,擅长修复古书画。以后,就是我们店里的文物修复师了。您如果有拿不准的,可以找她商量。”
年近六十的崔寿生,透过老花镜,打量着苏婳。
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能当什么文物修复师?an五
在她这个年纪,他还在当学徒呢,少当家的却把她捧得那么高,还让他有事找她商量!
他面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很不服气!
等沈淮一走,他就问苏婳:“小苏啊,你这么年轻,从业多少年了?”
苏婳淡淡一笑,“十多年吧。”
崔寿生难以置信,“你今年才多大?”
“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