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见她面上还有些讪讪的,心里了然,也不多说,只简单地交代了事情,伤药的事半句没提。
一旁的喜妹,也不是个笨的,并没插话。
百二娘没察觉出小姐主仆俩的不同,仔细地听着吩咐,又看着时辰不早了,没多留,小心地拿好包袱,便回了前头。
她一走,喜妹不放心道:“小姐,伤药会被发现吗?”
“发现就发现,这有什么碍紧的。”邵韵诗不在意道。
“可那是伤药,百家那小子知道了,会不会多嘴?”喜妹指了指正院。
战时,伤药确实有管制,可也没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邵韵诗摆手,“我们也不是没给过伤药,就百二娘自己还来求过伤药,应该没事的。”
喜妹还是不放心,但到底被小姐给劝开了几分。
前院。
百二娘到了家,对已经驾好车的百老二,交待道:“白姨奶奶搬家的事,我们已然是对不住小姐了,今儿这事你得上心。”
百二娘说着话,便想到了兰香小姑奶奶的敲打,莫名地一颤。
她的异常,并没叫低头做事的老伴看见。
且,百老二对于白姨娘搬屋子的事,是半分不想再提起。
他耳边听着老伴的絮叨,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快。
遂,他有些生气地道:“我几时不将主子的事放心上了。行了,你家去吧,我兴许一会就回来了。”
夫妻俩正说着,小丫头金铃穿戴齐整地来了。
见到女儿,夫妇俩个都笑开了。
百二娘心知肚明,眯眼看向女儿,“金铃这是想跟路了?”
百老二是个认死理的,胆子又小,等闲没啥担当,外出办事常吃亏,这人属窝里横的。
金铃是个鬼灵精,讨喜又精怪,有她跟着百老二,每次俩人都能顺当地回家。
因着孩子的心,让百老二夫妇俩个,更疼爱她几分。
百老二这人对谁都不算上心,唯独护家,护儿女。
他见女儿穿的讨喜,欢喜地一把抱住,笑着问道:“金铃在家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