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双腿无助地来回搅动,在鹤丸的压制下踢来踢去。
难耐地仰起头,长至腰间的墨发向后垂落,几缕发丝逃脱大部队,和鹤丸肩膀上金色的饰品钩缠,牵扯出些许痛意。
白栖川一只手按住鹤丸乱动的头,想让他不要再闹,让他先把头发解开。
白发付丧神却偏头啊呜一口,将如墨的发丝纳入口中。
“啊!头发!别咬……”
白栖川按住头部的那只手颤抖着去解绕在饰品上的结,却不小心触到鹤丸的脸。
平日,即使是夏季也仍然冰凉的手指被暖得透红,不是惯用手的左手现在更加不听使唤,不慎划过付丧神俊美的眉眼,在一瞬间拂过贪吃的嘴角。
……
鹤丸三两下解开头发,突然远离了他。
白栖川被胸前小老虎撒娇般的磨蹭撞得清醒了几秒钟,还没来得及交代鹤丸留有分寸,眼前就被黑暗覆盖,两秒钟后,发顶感受到了轻柔的亲吻。
被完全盖住的白栖川:……?
不像刚刚那样陌生又猛烈的攻击,而是柔和而充满克制的小心翼翼。明明没有更多肌肤相亲,白栖川却像被细碎的吻含化了一样,在软和的被子底下软成一团,不想动弹。
呜……好像没那么可怕了,好舒服。
鹤丸拿被子将主公整个人遮住,将那张被羞耻感蒸得通红的脸埋在下面。
若不是这样,他不保证之后会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衣衫还算完好的鹤丸跪坐在床边,狠狠地喘了口气。很好,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没有人能看清他此时不妙的表情了……只有这时,他才敢放肆地露出心底的渴求。
说到底,都怪审神者吧!
只要义正言辞地要求,这样轻信好骗的审神者,无论什么不合理要求都会答应的吧?
稍稍用些力,压制住人类想要掀开被子却因脱力而力道不足的手臂,鹤丸神色晦暗,剧烈喘息,明明是被子外的人,却好像他才是被困住的那个囚徒,不敢将这副被欲求沾染的世俗模样暴露在心悦之人面前……
他可以越过那条线吗?
很接近了吧……
就像刚刚,只要说是为了创造身体反应,通过羞耻感产生愉悦,从而恢复灵力和传导灵力……一向尊礼,羞于身体接触,甚至在外人面前连拥抱牵手都会害羞的审神者就变成高温熔化的玉钢,任凭他人塑形。
用有理有据的说法哄他,再过分的举动也会被顺从吧……
只要诱骗他亲口答应下来,等他清醒过来,即使没有被询问过的印象,只要鹤一口咬定经过他同意了,羞涩的人类一定也只是短时间不敢面对,把责任揽在他自己身上,觉得鹤只是迫切想要帮忙,虽然方法不太对,是自己没有拒绝的错……
鹤丸压在被子鼓起的包上,爱怜地亲吻唯一露出的头顶。
但是不行!
即使他再怎么渴望也不能越过那条界线!
啊……太渴望了!无时无刻不在想!想把拥有的全部奉献给他,想更进一步,也想索求更多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