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现在一想,为什么寥寥无几的相处时光也总是夹着不该存在的人!鹤丸国永那家伙,天天没羞没臊地缠着主公,逃内番不说,闯了祸之后还跟条泥鳅似的溜滑抓不住!
回想到主公天守阁的床上,一个碍眼的大白球占了好大一片位置,严重侵占主公睡眠面积!真想把它和那只鹤一起压切!]
压切长谷部睡梦中都要咬牙切齿!
[如果有下次,如果有下次,他一定……]
……
[啊,一定要做什么来着?
上次想到哪了?
等等,我还能思考?]
压切长谷部记得他在之前的某个时刻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
没有思考能力,没有视觉,回归最初状态,成为人世间最普通的一把凡铁。
——这本会是他最引以为耻的事,他锋利而手感一流,是最值得使用或收藏的神兵!……但在极度懊悔和痛苦中,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自我惩罚方式了。
可是显然他并没有变成凡铁,他还“活着”。
他能感受到阴冷稠密的诅咒像沾水的绸布一样裹在他身上,没有嗅觉,却仿佛闻到了人血的腥味和尸体腐烂的臭味。
[这没什么,忍一忍就好,战场上这并不少见,连药研藤四郎都能习以为常。
就是,如果要忍这种感觉无数年的话,还是让他尽早消散吧……]
……
[好像清醒了许多?
还……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主公大人,鸣狐带着几位大人的本体一起回本丸,您真的不一起回去吗?”
[这个声音……是鸣狐的那只狐狸?
主公……主公在这里吗?!
主公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