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反诘,下来,怯弱弱的站在庄小兰面前,就好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庄小兰尽可能口吻平和些,说:“白澄,你之后别收拾药了,多学字,瞧瞧医典。”
“?”
白澄面色刷白,钱大夫去世后他就一直没安全感,怕给庄小兰和戴小昭赶走,作事一直非常勤劳,也小心谨慎,可百密一疏,昨天还是搞错药。
如今听庄小兰这样一说,他感觉心都掉入谷底。
“小兰姐,我知道我作不好,可我会……”
“你没有做的不好。”
白澄那心灵相当脆弱,这和他身子跟身世有关,庄小兰忙说:“白澄,你如今还是孩子,你知道像你这样大的孩子最该是做的事是什么?”
“……是什么?”白澄睁大的眼,非常怕。
“你不要慌,没有怨你的意思。昨天小兰姐心情不好,说的话不好听,你不要放心上。”
庄小兰把白澄叫进书房,并把他摁在椅上,拿起一本简单的医典,问:“这种医典你看的明白么?”
白澄点头,又摇头,说:“师傅活着时教过白澄看过,可不太明白。”
庄小兰点头,说:“因此呀,师傅意思一定不是为叫你只当一个伙计,而是大夫,是不是?”
“是呀,可白澄太笨,总学不好。”他懊丧低头。
庄小兰摇头,笑吟吟说:“不是白澄太笨,而是白澄学的太快。”
“学的太快?”
白澄一个激灵,猛然看庄小兰。
庄小兰说:“学任何东西都像搭屋一样,咱们先把基础作好,再向上搭,这样屋子才会牢固。白澄,医典比一般学子看的书都要难,即使看明白,也不一定会用。屋子没搭好能拆了重搭,可医术不比其他,没有重来的时机,容不的半分纰漏。因为你的一个过错,可能便会造成病人死亡,明白么?”
白澄懵懂地看着庄小兰。
庄小兰一笑,说:“这样吧,我要戴小昭给你报个学堂,你先去学堂中学习习字,起码,这医典上的字你要自个全认的才可以。”
拿着那本医典想许久,白澄好像明白庄小兰意思,呐呐说:“小兰姐的意思是先把字都认全,再看医典?”
虽说不全是,可意思也不差,庄小兰笑着点头。
……
明清朗今天去兰花村后岭狩猎。
日日吃青菜,仨人都受不了,吃的快吐。
黑子昴把他洁白的下裳卷起,扎在一块,挽袖在院中的菜田中拨草。
看那梨子树,已给他修剪好。
以庄小兰挑剔的眼光瞧,那树型修的还不错,顶少能打8分,就是不知道来年结水果会咋样。
“唷,今天回的这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