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望没有久留,很快杨隽和化妆师也进来了,黎湘被一群人围着。
直到妆发结束,黎湘将另外那块糖放进保温杯里,又从包里拿出郗望的手机。
两天时间,郗望和那个“变态”的对话框里多了上百条消息,有一些是照片,一些是文字。
再往前,是黎湘用“郗望”的身份,模仿“郗望”的语境发出的三条信息。
“我需要时间冷静。”
“我暂时不能见你,我要想清楚。”
“你不要再逼我了。”
这三条信息直接牵动那个人的情绪,他发来很多消息,甚至打电话来骚扰。
黎湘则直接按下静音键,将手机扔进包里。
经过这两天的“冷处理”,如今再看,男人的态度已经转换了几次,先是从愤怒到妥协,过了几个小时见妥协没有用,又开始愤怒,周而复始——他的精神状态就像紊乱的心电图。
直到他后面开始质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那些人的话不要听,他们只会害你,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黎湘盯着这句话好一会儿,遂将它按住,只针对这句回复道:“她和你不一样。谁是真为我好,我自己会分辨。”
这话发出去没多久,对话框另一头就“炸”了。
一连串的辱骂、抨击汹涌而出,如果是面对面,恐怕要发生暴力事件。
什么“贱货”、“娼|妇”,“除了我谁会要你”诸如此类。
黎湘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令人胆寒且作呕的字眼,心里一阵阵发凉。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践踏,尽管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施暴。
黎湘调试着深呼吸,让自己从这种侮辱性字眼中挣脱出来。
对方骂了二十几条又开始转变态度,但换汤不换药,还是之前的套路。
黎湘已经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秦简州发了信息:“楚新这边的人手能不能抽出来几个,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跟着剧组?”
这是很突然的提议,和她的风格不符。
秦简州第一时间觉察不对,反问:“出什么事了?”
黎湘没有回。
秦简州又道:“如果和那个人有关,应该让靳先生知道。”
黎湘依然没有回。
不到一分钟,秦简州的电话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