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过不去这个难关,恐怕今年年底,沈家一家性命,都要做冤死之鬼了!”年轻女孩秀美紧蹙,因为心急,脸色都涨的微红。
“那也不能动!”沈大福一脸铁青。
别说江南商会中的钱款早已划分清楚份额,还有京淮两道,以及京师之中的所有银款也俱都规定好章程,调不出巨额的银钱来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
就算能调用出钱财,现在摆在面前的难题却是时间。
香料沉入水中,再进一批来,就算日夜赶工,也根本来不及交货!
这让一向自诩头脑惊人的沈大福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而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坐在他对面的沈安三姐,秦羽墨。
秦羽墨跟随着沈大福走南闯北,一路的艰难险阻自可不必多言。
如果说沈家时一艘正在经历狂风暴雨的帆船,沈大福是船长,那么秦羽墨,就是一路建立起这份庞大家业的掌舵手。
可是,如今船队中的两艘运输香料的大船倾翻,几千斤的原料被倾入运河!
打捞无果!
重购,已然是来不及了。
况且这批香料极为珍贵,是今年沈家选择上贡皇家的主要货品之一,本来获取便殊为不易。
如今大船倾翻,沈家将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要不然,今年就换一种香料进贡?”秦羽墨提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确定知道有哪一种香料,能够抵得上沉檀香?”
沈大福不由得泼了一盆冷水。
能进贡给皇家的贡品,哪一种都是人间少有,更何况这沉檀香,香远益清、温婉淡雅,闻的久了,甚至让人精神一新。
堪称大梁第一奇香!
甚至是当今陛下亲点的香料!
“三千斤的沉檀香原料,本可以制作出来四百余斤的沉檀香,其中三百斤是需要上贡皇家的贡品,折价三十万两,内侍黄公公已于去年八月,将这笔钱款交给永安商行。
”
“剩下的一百余斤,本来应该是咱们沈家的胭脂坊售卖,但现在已经不做其他念想了”秦羽墨敲打着算盘说道。
“沈家身为皇商,最大的依仗就是皇商这个牌子,每年能名正言顺的在大梁售卖这独一份的沉檀香,但也正因为如此,被外人盯得很紧,一年下来几乎剩不下多少沉檀香。
”
“满打满算,就算搜罗近十年的库存,勉强能聚拢百斤。
这剩下两百斤的缺口,填补不了。
”
就在这二人争吵的正为激烈之时,沈安突然破门而入。
“不就是沉檀香吗?我分分钟就能造出比它好百倍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