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还怎么静心?
她认命的挪步走到位置上坐下,这位置着实特殊得很,因为离着讲台太近,不同于其他学子,她的桌子竟然与教台连在一块,是坐着吃笔头灰的绝佳位置。
由于第一天入学,所有学斋都被提前打扫整理过,姬容的也不例外。
只见花楠木的教桌上,一方楠木晾笔架摆得分毫不差,上头摆放的一支支徽笔更是搁得整整齐齐,就连右上角的一沓书也垒得边角规规矩矩,标准的跟度量尺一般,严谨统一的书皮被认认真真的书写了三个大字。
《清心经》。
折夜抬眼看了她一眼。
“你来的迟,桌面我就先给你收拾了一番,书本已经都发下去了,往后需得你自行保管好了。”
姬容憋了老半天:“。。。。。谢谢夫子。”
只是她觉得,这张课桌,像这么干净整齐的宿命,大约也就到今天了。
实在没必要。
接下来的课程几乎无一不在验证姬容对自己日后悲惨命运的推测。
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可真慢呐,这屁股都快坐冒烟了还没听见放学声,并且只要她精神一开始游走,头上就会立刻扔过来一节石灰笔,被砸得眼冒金星时,紧接着讲台便会飘来一句冰凉到无情的话。
“学而不思则罔,学若不诚则殆尽。”
姬容觉得这根本不是在让她静心,是在让她闹心。
还有那该死的缠情蛊,让她想要开一下小差,刚开始神游就会被折夜发现。
直到五万年后的在昆仑山之巅,当轩辕剑刺穿她心脏的那一刻,她依然觉得她和折夜的八字绝对八辈子不和,而天尊从一开始将她塞来东斋理算斋,让他成为教化自己的夫子,也许只是不想他独生的儿子每天都沉寂在这些静心论上,所以顺道只好让折夜来闹她。
好不容易憋到放学,姬容只觉得这课上的,简直要命,比让她挖妖核或者找长庚打架还要耗费心力。
然而她刚要第一个冲出课室时,理算斋的木门就哐一声被身后挥来的掌风关上,挡住了她的路。
折夜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教台上的东西。
“你笔记没做,留下来补齐。”
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