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了。
左右自己眼下不过是十六岁,景阳宫里抬出两具尸体,她受了惊吓,也是说的通的。
萧聿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无妨,,朕今日便在这陪你。”
何为温柔厮磨,发梢便是。
秦婈面露惊恐地眨了眨眼。
萧聿看着她,眼角漾了一丝笑意,道:“先传膳。”
很快,尚膳局便端了膳食进来。
这算是秦婈入宫以来,排场最大的一回。
桌上光是点心就有六道,青团、竹叶粽、莲子、熟藕、软香糕、水分汤圆。
除了基本的菜式,还有三种鱼。
清油冬笋鲫鱼、油灼醋溜鱼、干炸的银鱼。
萧聿看着她道:“尝尝吧。”
秦婈今日实在摸不透他的套路,只能咬牙去吃干炸的银鱼,入口的腥味令她微微不适,但更不适的,是眼前目光灼灼的男人。
在萧聿看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她许多习惯与从前大相径庭,不过是因为她忘了曾经。
萧聿放下金箸,低声道:“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说,朕让尚膳局重拟个食谱来。”
秦婈看着眼前的“鱼肉宴”,皮笑肉不笑道:“尚膳局的饭菜一向合臣妾口味,陛下不必麻烦了。”
萧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嘴角起了笑意,“那便依你。”
用过膳,皇帝也没走,而是让盛公公拿了四五本要紧的折子进来。
秦婈心中惦记萧韫,她斟酌片刻,开口道:“陛下。”
萧聿放下奏折,“嗯”了一声。
秦婈缓缓道:“大皇子受了风寒,一直念着父皇……陛下若是得空,不妨去瞧一眼吧。”
萧聿看着她的眼睛,愧意横生。
他们母子连心,亏得他还曾想把萧韫放到徐岚知那儿去养。
“朕知道了。”
萧聿又道:“从明日起,你不必再去寿安宫了。”
这话一出,秦婈的心顿时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