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还要谢谢那掌柜的呢。
要不是今天出了趟宫,郦黎还不知道,京城的吏治已经坏到了如此地步
这些豪门贵胄,早就不把什么国家法度放在眼里了!
他越想越气,又开始研磨给霍琮写信
算算时间,霍琮也,应该快到地方了吧
不知道他在路上有没有收到自己的诏书和葡萄,他特意叫人换马去追的,应该能在到地方前赶上。
虽然霍琮刚走没多久,郦黎想念他的次数,却比从前更甚了。
这个时代,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尤其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
出宫一趟,郦黎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这个事实
他写完这封信,呆呆地望着外面天空中北归的大雁,忽然有种无力感蔓延全身
自己,真的能够改变这个时代吗?
霍琮在地方进行改革的时候,一定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郦黎现在无比想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看待和处理这些事情的。傍晚,又是一封信从京城出发,快马加鞭发往了徐州。
霍琮是在驿站收到这封信的
此处距离徐州已经不远了,只有百十里路,不消一日便能到达
他坐在窗边拆开信,和往常一样,一个字一个字,从头到尾,
很慢地看完了。
虽然郦黎写信的语气很正常,但从寄信的频率中,霍琮能明显察觉到对方的焦急和迷茫。
这种状态可不行。
郦黎的计划是可行的,他想,只是细节还需要完善
徐徐图之,方为正道,一旦急功近利,就容易出现纰漏
霍琮和名门旧族打过很多次交道,很了解这些人的秉性,也知道该如何利用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
相对而言,郦黎就比较欠缺这方面的经验
但他有一处巨大的优势一一在封建社会,皇权天然占据优势地位。
前提是,君主手握实权。
"主公
身后传来车轮滚滚的声音,伴随着清和嗓音一同响起
霍琮转过身,抬头平静问道:“这么急来找我,何事?
天光透过窗棂,照亮了轮椅上青年清雅苍白的脸庞,和那双清癯脸上格外明亮的眼睛。
他手中握着一卷文书,禀报道:“主公,望已经派探子北上,打探边境动向。近来匈奴内部纷争不断,七位王子彼此厮杀,只剩下二王子、四王子和五王子幸存,最迟明年,单于之位就会出分晓了。霍琮:“再让他们乱一阵子,中原连年天灾,经不起外族入侵了。
“望尽力而为。”解望略一点头,视线落在霍琮手中的信件上,“陛下又给您写信了?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好奇,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