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媒婆嗤笑,立马截断方雾的话道:
“哪里远,不就是在县城外。离县城近还不好?再说什么,这成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听哥儿的。哥儿还小,不知道好坏。”
见蔡媒婆一开口不打算停,愣是要他今天同意。
且说来说去,说得好像是自家哥儿捡了大便宜似的,方雾心里也不舒服。
他家哥儿性子是直了点,但半点不差。生得好,又能干,要比赚钱没一个哥儿比得上他家小鱼。
要不是家里差,拖累了点儿,至于这么被人挑挑拣拣。受这些窝囊气。
蔡媒婆嗓门大,再在院子里说下去,怕是整个村里都知道了。
这时候,陶老爷子开口:“谁家看人不得好生斟酌,为何我家得立马答应。三天而已,又不耽搁事儿。”
陶老爷子开口,蔡媒婆一下子哑了声音。
她赶苍蝇似的,烦躁地甩甩帕子。“行行行,就三天。我走了。”
院门嘭的一声被蔡媒婆撞开,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
陶青鱼:“真当自己是块肉,走哪儿都能被捧着。”
陶老爷子看着自家大哥儿那雄赳赳的气势,心里一叹。他道:“收拾完桌子,堂屋说事儿。”
陶青鱼皮子一紧。
别又是说他的婚事。
陶大郎夫夫俩快速收拾完碗筷,堂屋空了出来。
两个双胞胎被陶青嘉带到院里去玩儿,唯有陶青鱼留下来面对四个大家长。
“这次,先不说哥儿的婚事。”陶老爷子发话。
“爹……”方雾着急。
陶大郎拍拍自家夫郎的手:“爹有主意。”
“没主意。”陶老爷子眼中含着思索,好一会儿下来决定道,“我看那蔡媒婆,下次就不要让她进门了。”
还有这好事!
“就是,早看她不爽了。”
陶青鱼笑得灿烂,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看得几个长辈也无奈又好笑。
陶奶奶邹氏道:“前些时候,她来几次一直说没人挑得上咱家鱼哥儿。这次一脸喜色地来,说得那万家是多好多好,我是不信。”
“老大家的,这几天还是去打听打听。”
“娘,我晓得。”
“我去。”陶青鱼将事儿揽在身上。
“你说你……”方雾拿他无奈得很,“你一个未出嫁的哥儿,打听什么打听。也不看看事儿!”
陶老爷子:“鱼哥儿的事还是慢慢看着,这事儿急不得。最怕草草答应,害了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