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都是卖香蜡纸烛的小贩,还有卖糖水小食的货郎。今儿被留在家里的小孩都被带出来玩儿,所以货郎也有得赚。
陶青鱼跟秦竹买了香纸,径直往修建在山坡上的庙里去。
坡上人来人往,路却窄小。
陶青鱼两人刚走到一半,跟前一个老太太忽然被个虎背熊腰的壮年汉子一撞,直直地往后仰。
陶青鱼脚上踩实了双手撑住人,秦竹也拉住人胳膊。好歹是没让人滚
下坡。
“走路没长眼?”秦竹气道。
那人高马大的汉子头都不转一下,径直远去。
将老人扶好,她转过身来。
“谢谢。”
老妇人冲着陶青鱼跟秦竹笑了笑,脸上还隐约有点后怕。
她长得慈眉善目,身上的青布棉衣一看就是新裁的。头发梳得极齐整,耳上戴了一双青玉菱角耳坠,是个讲究的小老太太。
陶青鱼:“我们带您一起吧。”
老太太看着陶青鱼,笑着点点头。“哥儿也是来上香祈福?”
“嗯。”陶青鱼态度不热络,只扶着人一步步踩稳了。
“我年年来小庙村,怎没见过哥儿?”
陶青鱼没答,秦竹就不设防道:“我们是隔壁宝瓶村的。”
陶青鱼定定地看着小哥儿。
但秦竹跟个筛子似的,一开口将自家抖落个干净。
好在很快到了坡顶的庙子里,陶青鱼松开人道:“山上人多,您慢着些。”
老人笑容和蔼得很,点点头便也跟他们分开。
两个年轻人动作快,祈福后就快速下山。
回去的路上,秦竹嫌走累了,攀在陶青鱼肩膀上嘀咕:“那个老人看着面熟,慈祥得很。”
陶青鱼将人形挂件拎下来,道:“你看谁都眼熟。”
“也是。”
陶青鱼严肃道:“以后遇到不认识的人别随随便便就把自家的情况说出去,这年头骗子不少。”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好多次了。”
“我看你哪一次都没记住。”
秦竹小脸一垮,轻轻哼了一声:“我这次肯定能记住。”
陶青鱼:“呵。”
“陶小鱼!你什么意思!”秦竹脚下一跺,兔子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