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参加你的订婚仪式吗?”滕女士不答反问。
好像主动权掌握在程寄手里似的。
全天下应该没有哪个母亲不愿意?缺席孩子的订婚仪式,并送上祝福。
“嘣”地一声,程寄了然无趣地松开手,百叶窗恢复原样,他也冷淡地开口:“不希望。”
“那不就是了。”
之后,母子两程序式地稍微聊了会儿就挂了电话。
姚助理敲门?进总裁办,程寄已经端正?坐在办公椅上批阅文件,看上去情绪稳定得?什么也没发生。
“什么事?”他头也不抬地问。
姚助理走近,把一份文件递过去:“郁总说他人?在海南,签不了这?份合同。”
钢笔笔尖顿了一下,程寄单手翻开文件,看了眼,合同有效时间还有三天,“放着吧,等三天他回来了再说。”
姚助理恐惧地咽了下口水:“郁总说要在海南玩一个星期,你去喊他也没用。”
程寄看了姚助理一眼,姚助理为难地避开目光,作为助理,他又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这?是程寄和郁孟平合开的咨询公司,作为多年的好友,知道?他不靠谱,但不知道?他这?么不靠谱。
电话一个打过去,没响两下很快就接起,程寄不容商榷地说:“三天之内回北京。”
郁孟平却是个混不吝的:“我才离开你多久,就开始想我了。”
“郁。孟。平。”程寄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地警告,听得?出来他已经在克制。
郁孟平笑笑:“但是我女朋友在三亚玩得?开心?,我不好扫她的兴。”
“女朋友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当然是女朋友。”
一本正?经的语气成?功让程寄这?样自?律古板的工作狂无语。
郁孟平幽幽嘲笑:“怪不得?圈子里都在传你身边那位和你分手,就你这?样不懂浪漫的,人?家跟了你五年都算是活菩萨了。”
又一句怼得?程寄哑口无言。
如果两人?是在打游戏,很明显,程寄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半条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