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昨晚上到下午,没怎么吃过东西,景致是真的肚子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做。”陈管家说。
程寄这次回来得突然,之前家里的工人遣退之后,还没来得及招人。
景致只看着程寄,说自己想吃面。
程寄替她掖了掖被子,“我去做,你好好休息。”
屋内灯光微黄,陈管家看着眼前这一幕,不自觉嘴角挂起了笑。
程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照顾人了?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像恋爱中的另一半那样照顾女方,但景致看得出来,他很生涩,似乎是请教过别人刚学的。
有一回,景致没想到自己提前来了姨妈,导致床垫上留下一滩血印,那时候她才刚住进别墅,不喜欢麻烦别人。
忍着痛经还是起来收拾干净,但被刚进来的程寄看到了。
他们那时候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还没有更加亲密的接触,沾了血的床单被她随意丢在地上,那床单颜色很浅,这么大一块深色,很容易就看到。
景致察觉到程寄往那床单上多看了两眼,她有些尴尬。
虽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他们还没到可以如此坦诚相待的地步,她着急得想要捞起来。
却不料程寄说:“我来吧。”
啊?你来?
确定吗?
在景致略微宕机且质疑的神情下,程寄捡起来那块带血的床单。
他到底是没有什么生活经验的,状似随意地说:“直接放进洗衣机,对吧。”
不对,已经过了一夜的床单要先用水浸泡,再放进洗衣机,但更关键的是,“你会用洗衣机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不会的。
但那时候景致实在是不太舒服,只说了让他先泡在冷水里再说。
好在那天那张床单不是太脏,在水里稍微浸泡了一会儿,血就溶于水,之后也被陈管家拿了下去。
他那时候什么都不会,但他们住在小区后,却什么都会了。
有时候在那张床上,程寄全身心地伏首伺候她,床单总有一两次是打湿的。
等景致第二天才想到的时候,阳台上已经晾晒干净了。
当然,那段时间,她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的,一点也不用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