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便利店的时?候,夜晚果然落下大雨,坠在地面,不一会儿就积起了一滩水。
景致没?有?伞。
“程先生,是景小姐,要我?过去接她吗?”老郑眼睛尖,停在路口等?绿灯的时?候就见到了站在便利店门口的景致。
可惜他消息不灵光。
程寄喝了点?酒之后,有?些?胸闷,车窗是开着的。他的目光闻言渡了过去,见到景致摊开着手掌接雨水。
凉风卷起胸前的长发,她的面目因为雨水,星星点?点?的霓虹而变得模糊,像是重温旧梦。
程寄想起之前景致是如何拒绝的他。
像是得到宠爱后的孩子?无理取闹。
既然她要离开,不要他的庇佑,那势必要经风着雨。
潮风裹挟着雨丝飘进?来,落在手上,程寄的大拇指慢慢捻着修长食指上的雨水,一片湿冷腻滑。
他压下目光,在皮肤上投下冷漠的阴影。
车窗徐徐升起,淡声说:“让她受着吧,开车。”
绿灯亮起,豪华的宾利车向前驶去,将落在地上的雨水推到景致跟前。
掌心的手渐渐积满,顺着倾斜的手臂滑下。
手指尖泛着凉气?。
“你还好吗?”一道温柔的嗓音滑入耳朵。
景致的心忽然一紧,她慢慢侧过身。
来的人并不是程寄。
而是儒雅浪漫的温以泽,他撑着把大伞站在雨里,温柔地对着她笑。
他走过来,将景致纳入大伞之下,“我?们回去吧。”
“好啊。”景致忽略心底的异样说。
程寄和景致分手的消息,一经散布,就和病毒感染似的,一天?之内,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第二天?上班,耳朵仍然逃脱不了絮絮叨叨的八卦摧残,有?时?候他们说话一激动?,景致甚至还能听到完整的句子?。
投来的目光有?探究,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式的看好戏。
只是让景致惊讶的是,胡欣没?有?积极参与到这次的讨论中,有?时?候甚至一两个同事因为上次的打赌要请她吃饭,她也别扭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