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致说:“你别想太多,今年我和以泽包了团队去泰国普吉岛玩作为年终福利,以泽的爷爷奶奶也去了,要不是我爸腿脚不利索,奶奶又不舍得大过年的,留下我和我爸,所以才没去。”
“以泽一个人在家过年,我爸肯定是不同意的。”
“他们也都喜欢你,欢迎你来的。”景致看向他。
“我知道。”程寄说。
“那你看上去怎么闷闷不乐的?”
“因为你刚才看了他。”经历过磨合后,他们明白有问题就要立刻说开,程寄直言不讳,只不过他说完后,眼睛浮现一抹笑。
两人的手浸在温水中,周围浮漫着草莓,因为太大太红,映着崭新的不锈钢水槽红艳艳,程寄避开草莓,但还是难免会碰到,在温水中摸到了景致的手,紧紧地抓住。
“不过你既然知道我不开心,那肯定还是把注意力放我身上了。”程寄说。
这人还真是
景致只好无奈地哦了一声,然后单手打开一旁的一盒蓝莓丢进水槽里,噗通噗通,全都跳下水。
“干嘛还放这个?”
“你喜欢吃。”景致冲着他笑。
那天的晚餐有些诡异的和谐,程寄和温以泽都在故意维持这样的气氛,毕竟是大年三十,开心最重要。
窗外冬雪翻涌,寒天冻地,屋内还算热闹温馨。
不管是对程寄,景致,还是温以泽来说,是个好年。
吃过晚饭后,两个年轻男人收拾残羹剩饭,客厅里放着春晚,奶奶把景致喊进房间,说是让她帮忙准备明天去庙里的东西。
大年初一,很多人都要去庙里拜菩萨,甚至抢头香,祈求来年好运。
奶奶自然也不能落下,而且她准备的比一般人都要齐全,蜡烛,黄纸,金元宝,样样都有。
而且她觉得这些还不够,拉着景致折金元宝,和她话家常。
奶奶虽然从以前的小区搬出来了,但因为住的年数长,有交情往来的邻居还不少,而且和她一样信佛参加活动的朋友也都在那儿。
这已经超越杭州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俨然是第二故乡。
“你还记得蒋阿姨吗?”奶奶问。
“哪个?”景致显然是不记得了。
奶奶也不怪她,“就是以前住我们家旁边,胖胖的,烫着卷发,还有两个女儿的。”
“哦,是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