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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就在村子的边上,村民死了都葬在这块地。坟地生得荫蔽,四处荒无人烟,戚戚凉凉,阴风阵阵。隐约有乌鸦叫唤几声,从枝丫飞过。
“莫怪,莫怪,无意冒犯。”贾缕珠一边碎碎念叨,她的目光不断四处游离。
火光灼灼,贾缕珠虽然怕,但是她得强忍着不怕,宋道长可以说了叫她一个人来墓地烧。
贾缕珠拿着火盆一把火把赵老太送的纸嫁妆全部烧了,她一脸忧郁的望着火光轻叹几声。
“哗——”
疯老道不知从哪里跑来,他端来一盆水把贾缕珠烧的纸嫁妆给浇灭了。
贾缕珠立刻炸毛了:“癫老头子,你、你又发什么疯?是王瞎瘸子叫你来的?”贾缕珠重新点燃火盆,她借着火光瞧清疯老道的脸:“你,你?”
“哎呦,哎——”
此时的疯老道神色安详,眉宇之间弥漫着一种超脱世俗的悠然气度,他们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泊,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无声的慈悲和深切的智慧:“姑娘啊,你瞧不清。”
“你是跟王瞎瘸子是一伙儿的,你自然会帮王瞎瘸子说话。”
“不不不,老夫可不认识他,王瞎瘸子是靠不住的,你今夜把鞋子一正一反的放在榻边,自己躲在衣柜里,切记,前方不要躲在贴地的地方,地上阴气最多,还有些鬼可是会用脖子走路的。”
疯老道渐渐逼近贾缕珠,随后他挥舞起枯枝般的手抓向贾缕珠。
“你?”
疯老道抓向贾缕珠的手突然被弹开,他身子凭空自燃起来,疯老道经受不住灼烧往后一载,直直载到一块墓上,身子在燃烧的火焰中化作一坛血水迅速的融入土里。
贾缕珠感到脖子上的吊坠传来一阵炽热,她拿出吊坠,那吊坠已经布发黑——吊坠为她挡了灾祸。
贾缕珠回头看见墓碑上的名字写着:赵园崴——赵老太那不久前上吊的儿子。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手不自觉的颤抖。
贾缕珠恐慌的转身跑回村子,她气喘吁吁的跑回村口,见相安无事的疯老道在与一群街坊四邻聊着天。
村子里依旧如往日般喧嚣,而一脸愁容的贾缕珠与此格格不入。
要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贾缕珠进店买完纸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发现王瞎瘸子面露焦急在村子里来回转悠,似乎一直在找她。
王瞎瘸子见贾缕珠这会儿回到村子,他上前问贾缕珠昨日的事情结果如何,贾缕珠不理会,转身就走。
王瞎瘸子见贾缕珠扛着一个纸人,脸色一变:“妮子,怎么回事?”
王瞎瘸子琢磨了一会道:“又是那道士教你这么做?”
贾缕珠步不停歇:“你什么心思还说别人。”
王瞎瘸子惊诧道:“妮子,你着相了?贫道怎会害你?
神像里确实是头发,因为贫道要作法给你挡灾嘞,至于那泥,是用中药熬成的,有气定神闲的作用。。。”
贾缕珠气恼道:“谎话连篇。。。你要是想帮我怎会与阿娘、赵老太串通一气来设计一场阴缘害我。”
王瞎瘸子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什么串通一气?那道士跟你说了什么你这么笃定?”
见王瞎瘸子这副表情不似伪装,贾缕珠才将后事掐头去尾简单道来,王瞎瘸子怒不可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