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师兄尊师重道,这做工精细的黑拂尘作礼不浅。”
己生因宋无溪突然的脚步一顿而踉跄了一下后左脚拌右脚带着宋无溪重重的摔在地上。
己生狼狈的坐在地上揉着膝盖:“唔,无为,你为何突然停下脚步?”
宋无溪不顾己生,他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看向陈逍遥手上的黑拂尘。
因先前裴催那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宋无溪心里的烦闷无处发泄,导致他这会儿有些神经质,他咬牙切齿的拔出桃木剑指向黑拂尘:
“你、想、干、嘛?!你这次又想干嘛?你想帮助地水师夺舍我?还是想让东方明月的密谋更进一步?
亦或是你想借我那瞧不见你的师兄把你带到清风观,然后你在里面当极道的内应给清风观泼脏水?”
惊疑不定的陈逍遥一边陪着僵硬的笑躲开宋无溪剑指的方向一边帮宋无溪拿出阴司童姥,他语重心长的劝起来:“无为师弟,你这是又犯眼疾了,你先吃药冷静一下。”
己生将剑收了起来,面上挤出个笑:“是呀,心神宜静不宜动。”
“唉。。。”宋无溪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他犹豫着接下阴司童姥后闭目揉了揉眉心。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突然阴风阵阵。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远处缓缓走来一支送葬的队伍。
白绸飘扬的孝幛在冷风中瑟瑟抖动。唢呐声回荡在偌大的空旷中。四下的沉默凝聚成了一团巨大的哀愁。
穿着白色丧服的八人抬着一口黑气四溢的黑棺正要路过此处。黑色棺材上空有似蝇蚊的黑虫盘旋,棺身竟长着晶莹透明的“水灵芝”、湿漉漉的苔藓与斑驳的贝壳,整体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
前头穿着白衣的老头嘴里念叨着:
“阴阳开,灵棺坠,魑魅搅动黄泉沸。
活人去,死人回,扶棺问君胡不归?
人心颓,人皮蜕,人鬼同途又何畏?
人心无情,鬼有泪,有鬼抬棺迎君回。”
抬棺队伍在与宋无溪、陈逍遥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己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又一个左脚拌右脚带宋无溪摔在地上。宋无溪一手扶额,一手撑着膝盖埋怨起来:“嘶,己生!”
“抱歉,无为,情有可原,此举非小生主意。那棺材突然落地的声音太、太唬人了。”
走在白事队伍前头的老头见棺材落地,他面露惊愕的拍着膝盖叫苦起来:“坏了,坏了。这该如何是好?先生们,你们试试能不能抬起来。要是误了下葬的时辰可就麻烦了。”
抬棺可是有规矩的:不摸框、血亲不抬棺、棺材不落地、八字不硬不抬棺。
抬棺的八大金刚自然是晓得,他们也不知为何棺材突然就变得如此厚重,以至于让他们不慎脱手。
八大金刚使尽浑身解数都抬不起来,他们不由纳闷:怕不是这棺材里的逝者有执念什么的。可要是有执念为何偏偏在这会发作。
愁眉苦脸的老头宋无溪、陈逍遥恰好路过,他连忙上前求助:“二位道长请留步,我们这送葬的队伍出了一点问题,你们可以过来瞧瞧吗?”
精气神不大好的宋无溪服下阴司童姥后憔悴的揉了揉眼睛,黑棺上依附着污垢之物均消失殆尽。
宋无溪见陈逍遥有开棺验尸的打算,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时眼前画面突然一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