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潭,宋余潭。。。。。。”
宋余潭看见直勾勾盯着他的木偶化作宋无溪的模样,嘴巴一开一合正在叫着他的名字,咬牙切齿的宋无溪恶狠狠的掐住宋余潭的脖颈。
宋余潭再也难以抑制惊恐,他哭着祈求宋无溪的原谅:
“呜,抱、抱歉。宋无溪,这、这都是哥的错。算哥求你了,别来纠缠哥了,你已经死了、死了!放过他人吧!”
猛然间,宋余潭身子似灌了千斤铅水一般直直沉到了棺底,棺材随着他胡乱的挣扎而晃动不止。阴沉木偶上无数张面目狰狞发出刺耳的笑声,在宋余潭身上不断撕咬着,他感到脑子里像上被插入根在不断搅和脑浆的长针,随着宋余潭一张口,无数张脸混杂着血水灌入宋余潭的口鼻,让他难以呼吸。
“咕噜、咕噜。”
“救、救命。。。。。。”
就在宋余潭要被淹死在血水里时,他听见一阵急促的铜铃声,随之棺材被掀开来。
云遮住了月,一切暗淡下来。
浑身上下被棺材上的咒文灼烧不堪、脸上皮肉摇摇欲坠的宋无溪缓缓探进头来,隔着棺中血水与宋余潭四目相对。
宋无溪看不清模样的脸如烂泥般糊成一团,眼睛、鼻子都有,但是位置错综。
宋无溪十指如刀,向宋余潭的心口挽了下来。
宋余潭眼前一片血红,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失去意识,耳畔是接连不断惨嚎声:
“去!居然真的有人魈!”
“二愣子,别傻站着了,快去报官!”
“可是咱们这里是偏僻的郊城。”
“那就去找宋家请来的那位乾道长。”
“喂,你等等我,别跑这么快啊!”
“救命!!啊——”
天边渐渐蒙蒙亮了起来,暗淡的一切被清晨厚重的雾气所覆盖,郊城被遮蔽在其帷幕之下,只剩下近处依稀可辨的朦胧景物。
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带来一丝温暖。破碎的砖瓦、坍塌的院墙、在风中“吱呀”作响的门窗。
枯黄的树叶飘散在破败的屋顶和窗棂上,空气中弥漫着萧瑟的气息,一切显得如此惨淡与遥不可及。
“咳咳!”
迷迷糊糊的宋余潭睁开双目,他捂着被血染红的心口,他试着站起身,但是一身的伤痛得他牙关发颤,他只好又坐回棺材里,警惕的端详起四周。
灵堂四处是一片狼藉、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