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没着急。
我只能跟你解释了一个钟头有点累罢了。
哈哈哈!我一点都没有着急呢。啧啧啧,谁会为这种事情着急?啧,极道的人若是把卦象画在脸上那就明辨了。”
易远尘仍旧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是‘离卦’。”
皇甫火旺突然就炸了,摇摇晃晃的他张牙舞爪的走了几步后捂着头在地上来回打滚。
好似阴暗角落里的蛆般在地上爬来爬去的皇甫火旺嘴里咀嚼着乱蓬蓬的头发,他嘴里的话含糊不清:“啊,别折磨我了,我只是信仰极道的八卦教。
你这番话就是断章取义——欺负人。你居心险恶、你要把我逼疯!啊不,你要让我病情雪上加霜!呜。。。。。。”
习以为常的阎十一示意旁人别在意皇甫火旺,他指了指地上撒泼打滚的皇甫火旺解释道:“此乃旧疾复发也,他耍累了会消停。”
听闻此言,皇甫火旺抬头见易远尘一脸迷惑,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无奈的他在拍了拍身上的灰后疲惫的哀叹一声:“唉?什么嘛,我累了,无所谓,随便吧,呃呃呃啊啊。阎王爷,你别把他们安排在我房间旁边就行。”
“哦。”
事情看起来解决了,宋无溪也懒得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绕开众人,转身回房。
在易远尘还在惊讶于死而复生的宋无溪出现在此地时,与众人擦肩而过的宋无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
皇甫火旺与阎十一也去忙活了,前厅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易远尘与周毅。
轰鸣的雷声悄然而至,天上的乌云密布将南天院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让人感到十分压抑。远方传来一阵阵低沉的钟声,更让人心悸胆颤。
刺骨疯冷风不断从南天院开敞着的大门涌入,夹带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的风吹得人心烦意乱,吹得悬挂在空中的红烛烛光晃动不止。
四周的墙壁上,斑驳的痕迹让人想起岁月留下的沧桑。地板上堆积的灰尘,以及四处飘荡的阴森气息,让人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恐惧。
易远尘上前将门关上,没了透气,前厅棺材里存放着的尸体的难以名状的异味漫延开来,似乎是腐朽和恶臭的混合,让人忍不住想要掩鼻。
四周的墙壁上,则挂着一些形状各异的神像与画像,让人感到心惊肉跳。
周毅脸色铁青,显然被吓得不轻。他的双手无处安放,不断地搓着袖口,试图缓解焦虑:“师兄,呜,还、还是人多好,这地方真唬人。你为什么有在此地留宿的打算?”
易远尘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从容和安定,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周三麻子,上次咱们来这里时还没探查完就被吓跑了。这次来此地知晓了这里是有人住的,既然如此,上回定有蹊跷,这回儿咱们得好好的调查一番。
还有,你不是在写与极道尸解仙有关的小说嘛,就地取材挺好的。”
不安的周毅唯唯诺诺的对了对手指:“唔?是的,但我也只是叶公好龙罢了。
师兄,咱们是从凌霄观里逃出来的,若是在外头出来什么事儿。。。。。。”
“嘘,咱们是为了什么?找‘泽水困’,也许泽水困就躺在这众棺材之一?”
“我还是想见见活着的他。”
易远尘轻轻地拍了拍周毅的肩膀:“此为戏言。周三麻子,你莫担心,我定护你周全,我已经算到了末时,我们定会相安无事的。走吧,我们先把找好房间把包袱卸下。”
“嗯。”
南天院狭窄的走廊上空悬挂着残破的蜘蛛网和凋零器官的标本。各个房间内部陈设着各种古老而奇特的家具,这些家具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角落早已被菌斑侵蚀。这里显然已经长时间无人问津。
房间的墙上挂着一些古老的画像和照片,但都显得模糊不清,增添了不祥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