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戏拍了七次,换了四个机位。
安也这边一次错都没出。
导演喊了cut,安也今天的戏份收工。
安也接过小幺递过去的外套,低着头匆匆挤出人群。
这两天她拍完都是这样的状态,导演他们也没有叫住她。
安也步履匆匆的上了房车,随手就把门反锁了。
跟在后头的小幺有些错愕,安也甚至没有看到一直站在小幺旁边的迟拓。
“钥匙给我。()”迟拓声音有点沉。
哦?哦!11()11[()”小幺急急忙忙的找钥匙。
然后她就看到迟律开了房车门,回头低声跟她说了一句:“你先回宾馆吧,这边我来。”
房车门就关上了。
关上之前,小幺发现房车里灯是关着的,里面一片漆黑。
安也把自己塞进了角落,十月份,裹着一层薄毯,缠成蚕茧。
还没有开始念念有词,只是对迟拓进门关门都没有什么反应,听到声音反而把自己缩得更小。
迟拓也没说话,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圈住她,把她脑袋从薄毯里弄出来,方便她呼吸。
他没有马上用冰的东西去冰她,她看起来并没有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像是灌满气体的气球,他不敢用太激进的方法,怕她情绪戳开没有宣泄口。
他就在黑暗里安安静静的抱着她。
过了很久,外面已经收工,天光暗了下来,周围也慢慢变得安静。
“像不像在挪威。”迟拓突然开口说话,“暴雪天那次。”
安也没动。
她额角因为薄毯太热出了很多汗,迟拓把她手从薄毯里拿出来,只让她裹了一层肚子。
安也手指微微蜷缩,迟拓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她弯曲的凹陷里,安也像是初到世界的婴儿,怔了一下,安静的把迟拓塞在她掌心的手指包裹了起来,很用力的捏住。
迟拓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温柔的鼓励她:“很累的话可以慢点来,你做的很好了。”
安也于是放松了挺得很直的脊背
(),把后背贴近了迟拓怀里。
又过了很久很久。
安也很低的嗯了一声。
迟拓也嗯了一声,只是声调是扬着的。
“你怎么来了?()”她嗓子有些哑,语速很慢,像是睡了一个很不舒服的长觉被叫醒了,脑子也转得很慢。
想你了。()”迟拓把头埋进她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