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中府城安处肖庆和护城府城巡队王兑,身为君廷高官却收受贿赂,与那帮派中人同流合污,致使本国侯爵遭遇险情,性质恶劣,理应斩首抄家,以儆效尤!”
这下涉及朝中官员,而且又斩又抄家的,信君还是要象征性地问一下大家的意见。
“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五位平令不说话,这本就是他们的决定。赵帛虽未参与查案,但若说纪康没征求过他的意见,在场之人谁都不信。
还是炼桓先开口了:“附议。”
任向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出求情的话,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了。任向突然觉得心力交瘁,身处这吃人的朝堂,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如履薄冰,一步深渊。除非毫无立场,可是这本身就不可能。
黄伦与韦明也先后说了附议,任向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这二字重如千斤,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这时凌辩开口道:“附议。”
纪康接着又把罪犯名单拿了出来,道:“这是刑案处整理的罪犯名单,名单上除了肖庆与王兑外,还有平中、护城两府官员十余人,尽皆涉及此案,已全部认罪。至于如何惩判,臣觉得可以大家一起逐一定夺。”说完把名单呈给了炼桓。
炼桓接过扫了一眼,没看到张松年的名字,便递给了权蔚。
众人一一讨论,很快便将这十余人的判决确定下来,轻则革职罚钱,重则抄家流放。
“而邱帆,张松年二人,身居高位却懒政惰政,对属下监管不严,散漫松懈,致使平中城发生如此惊世骇俗之大案,君廷颜面扫地,实属大错大误,按理当斩,震慑全城!”纪康说完,殿内落针可闻。
“纪康,你别太过分!”炼仲大喝。
“下官所说哪句过分?他们二人难道不是失职失责?当日来到奉天殿还一问三不知!”
“失职而已,罪不至此,何须斩头?你这是假公济私!”炼仲越说越激动。
“够了,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孟卿你们有何看法?”
孟秀看了眼赵帛,赵帛竟然在闭目养神。
“臣无任何想法,一切凭君上做主。”
信君环顾一圈,无人想开口。信君又看向炼桓,炼桓脸色阴沉至极,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觉得邱帆与张松年实属无能,在平中城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寡人在天下诸侯面前沦为笑柄!”这话无人敢应,皆默默听着。
“不过,若是同时把二府司书斩首,却又过了些,毕竟他们二人并未参与此案。不如只斩一个吧,斩一个司书足够震慑全朝了。太公,你觉得斩谁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