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是我。”
真的是他。
“谢谢你救了我,那天比较匆忙,我都忘记跟先生你道谢。”
“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没再隐瞒自己的身份,“Sara是我妹妹。”
Sara沈澜,妹妹?
那他不就是……
温言瞳孔放大:“你是×,沈城?”
“是我。”看到她的眼神从感谢转瞬变为惊慌,像看到瘟神一样向后退,沈城唇边泛起讥讽的笑,“刚才还在谢我,现在就开始怕?你们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
温言强迫自己尽量保持冷静,说:“这艘游轮已经被我们剧组包下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艘游轮是我的。”
竟然是他的。
看到他步步靠近,温言的心更慌了。想起了四年前那晚被那些人羞辱的场景,身为那些人的老大,他的手段只会更加卑劣。
“你不用那么怕我。”沈城停下脚步,英俊的轮廓上露出无奈地笑,“我要是想伤害你,四年前的那晚就不会放你走。”
沈城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抽出烟卷点上:“你都忘了吗?那天还是我亲自送你离开的。”
记忆的闸门打开,温言想起那天趁着无人看守,忍着疼痛跑出废厂房,空无一人的马路上一辆车缓缓驶来,她别无选择地拦下了那辆车,主驾驶上的男人看上去很斯文,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下车后还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上车后那个男人还建议她报警,跟她说可以送她去警局。当时一顿慌乱下,她拒绝去警局,只想远离那个地方。
就连到了公寓,她都忘记了要那个“好心人”的联系方式。
现在想想,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看守?
她怎么可能会如此幸运,逃出去后就遇到了好心人?
……
四层总统套房里,沈城背对着温言站在窗前,外表绅士儒雅,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就是传闻中杀人如麻、冷血粗暴的×。
温言已经不怕他,不然也不会跟他上来,问:“你那天为什么放我走?你派人抓我不就是为了试探四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