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杨柳依一进来后的一系列举动,再加上杨柳依说话的底气,老鸨也不敢再质疑什么,只是悻悻地回应道:“是的,是的,是我瞎了狗眼。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登门拜访,向您,向老爷谢罪的。”
杨柳依把空的茶杯再次推到老鸨面前,说道:“你这样的人,脏了我家门槛。”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无论杨柳依将话说的多难听,老鸨也见怪不怪,没有怒气可言。
“是的,是的。总管说的对。不知道咱家老爷看上了哪位姑娘?”
说起自家的姑娘,老鸨激动地双眼放光:“我翠红坊为什么能在这一行当里出名堂,主要是我家姑娘有别的都没有的,就是干净。我们给您这样的人提供的,绝对不是楼下那些骚贱货,都是个顶个干净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好了,好了,不用介绍的那么详细,我都知道,不然我也不能来你这儿,”听到老鸨语气中满满的骄傲和满满的嫌弃,杨柳依就浑身不舒服:“明说了,我家老爷想要绾绾。”
“这……”老鸨面露难色:“没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哈,绾绾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要上的。”
杨柳依大手一挥:“我家老爷是什么样的人!他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这样,你先让绾绾过来跟我们见一面,一来呢是我替我家老爷验验货,二来呢是我也询问一下绾绾的意见。我家老爷不是那种随意强迫别人的人,强扭的的瓜不甜。”
在这里面待久了,浓厚的胭脂香味和浓烈的酒味让杨柳依有些恶心。她只想快快结束这谈话。
听见杨柳依的要求,老鸨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不住地揉搓,充满了期待:“绾绾很忙的,见她嘛也不是随便能见的,这……”
老鸨用手指搓搓,作出银两的手势。
杨柳依向后瞟了一眼董兴,随后说道:“银子你不用担心,我家老爷有的是。董兴啊,先给老鸨一点辛苦费。”
董兴不情愿地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刚要递给老鸨,杨柳依非常明显的清了清嗓子,董兴又再次不情愿地又掏出来了一锭银子。
“辛苦费,你陪我们这么久,我们也不是那种小气人,收下吧。至于见绾绾的银子……我们府上的银子都没有碎银,整锭带过来,太沉了,也不可能带这么多。不过,我们不会少了你的。绾绾我们先见上,满意了,好东西少不了。”
这话杨柳依说出来都觉得太荒唐。不过自己的确是掏不出这么多银子,但是只要自己相信自己的身份,老鸨应该也会相信。
但,见钱眼开的老鸨没见着钱,怎么会眼开呢?她掂量掂量这两锭银子,轻蔑一笑:“呵呵,总管大人,我们绾绾可不是那便宜货……”
杨柳依知道老鸨肯定是不会让自己轻易见到绾绾了。还有最后一招。
杨柳依把刚刚倒满的茶杯再次使劲摔在桌上:“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我的身份!那这样,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董兴啊,我们回吧。给老爷交不了差,老爷的脾气可不是我们能控制的。香香姐啊,你保重。”
杨柳依对老鸨作了揖,起身就要离开。
老鸨来不及细想,连忙拦住了杨柳依二人:“这个……总管大人啊,可以商量,可以商量的。嗐,我给咱们走个捷径,绾绾姑娘,见,现在就可以见。总管大人……”
老鸨没有见过脾气这么大的人。就算是假的,能假到哪里去呢?这等随意发火的气魄,普通百姓家装也装不出来啊。再一想,就是见绾绾一面,自己也不损失什么。
杨柳依努力掩盖住自己内心的窃喜,故作淡定的回到了座位上。
“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