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煦看向江霞,得到她点头答复后才继续讲述。刚才句话其实是完全说给江霞听的,江明煦完全不需要担心顾萌,这么多年没有人能从顾萌这里套走任何事情。只是江霞,她虽然果断勇敢,可终究待字闺中,没有外出见过什么大场面,心思单纯一点。
“我从一开始就有很多疑惑。一是如王爷和愉妃发生的事情太凑巧了;二是父皇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太奇怪了。如王爷和愉妃之间的真假我们暂且不去讨论,西国使者能够确定来我朝觐见,如王爷在其中牵线搭桥的努力没少做。如若西国使臣来此,却见不到如王爷,势必不利,所以如王爷不管怎样都要在这段时间做好充足的准备,甚至应该和父皇彻夜长谈严密部署觐见仪式才对,怎样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丑闻,这是其一;父皇眼中最容不得沙子,需要所有人对他保持绝对的忠诚,包括女人。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宫中都传的沸沸扬扬,父皇竟然没有对任何人做处罚,实在是奇怪,这是其二。
不过,经过现在发生的事情,我大概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专门针对如王爷的行动!甚至,这场阴谋的针对对象还有我!愉妃和你只不过是被卷进来了而已。”
此话一出,顾萌和江霞都震惊不已。
顾萌首先发问:“可公子,咱们有什么可被针对的呢?这一切都……都很莫名奇妙……”
江霞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江霞从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如今江明煦的一番解释倒是让江霞想起来母亲曾经跟她聊天时说的话。
“也许……”脑海中浮现母亲的笑容,江霞的声音逐渐坚定:“我原本应该是在西国使臣觐见的仪式上献舞一曲,但是最后母亲请求如王爷找人替换了我的这场演出。母亲曾经告诉我,西国愿意觐见朝拜我们,并不是因为完全屈服于我们,而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只是当时我的母亲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原因,只是告诉我,西国使臣的觐见不是一件好事情,肯定会发生变故,让我这段时间出宫散心,叮嘱我千万不要参与进西国的事情。三哥,会不会,我母亲说的这件事情和现在的事情有关系啊?”
江明煦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其中的道理我们的确现在的确不清楚。但是,我们需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十分清楚。那就是,忍。”
“忍?”
顾萌和江霞异口同声。
江明煦叹口气:“霞儿,二哥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这已经撕破脸皮了,后面可能对你、对我的计谋马上就要实施。我有个很大胆的想法,二哥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原因就是i因为背后有父皇在撑腰。无论二哥要对我们做出什么举动,父皇是不会对此提出任何异议的。如果我们反抗,最终的结果可能与愉妃相差无二。所以,我们只有忍。”
“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怎么会……”
“也许父皇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在我和二哥之间,他已经做出选择了。”
三人无言,只剩沉默。
暴风雨前的宁静。可阴沉的天气和愉妃的自杀,是暴风雨来的前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