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见沈争堂来了,脸上的小模样瞬时带上了娇弱和委屈,哭丧着脸道:“王爷……我好疼……”
沈争堂直接上前对宴卿鸣发难道:“你干什么推他!他要是有什么不好,你给我做好死的准备!”
宴卿鸣没见过沈争堂,只以为他是个普通大户人家的纨绔少爷。
见沈争堂为花灵出头,哼了一声道:“哦?你确定你有办法让我死?笑话。”
这种挑衅的话成功激怒了易燃易爆的沈争堂,顾不得花灵,直接迎上了宴卿鸣。
沈争堂手里的折扇只指宴卿鸣,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宴卿鸣悄悄示意杜生平离开,不屑的看了花灵一眼,又看向沈争堂说道:“我管你是谁,你要是喜欢就带他离开我的视线,若再来骚扰我,别怪我不客气。”
沈争堂在这花都阁人尽皆知,谁敢不给他面子,都跑来张望看看是谁敢这般和泽王爷说话。
宴卿鸣懒得浪费时间和沈争堂争执,更不想惹来众人围观被人发现他的身份,转身准备离开。
沈争堂哪里是吃亏的人,想要追上宴卿鸣,喊道:“你!你别走!”
花灵可不想放沈争堂走,忙撒娇道:“王爷我好疼……”
宴卿鸣根本不听沈争堂废话,直接离开花都阁。
花灵在旁边流血,沈争堂顾不得管宴卿鸣,蹲下身看花灵的伤。
见花灵伤的好厉害,对一旁的人群大喊道:“快叫大夫!”
宴卿鸣逐渐走远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挺拔,清冷的气质绝非凡人,和这灯红酒绿的花都阁显得格格不入。
沈争堂哼了一声,搂着怀里娇弱似水不住颤抖的花灵狠狠地自言自语道:“混蛋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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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嬷嬷每天都忙忙叨叨的替宴卿鸣准备成婚的事情,这已不复往昔热闹的侯府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挂上了大红的绸缎,让这冷清的大宅添了不少喜气。
傅嬷嬷献宝似的举起刚做好的大红灯笼,笑道:“少爷,你看看我糊的这红纸灯笼,是不是不比福庆斋的喜灯笼差多少,我人老了,但这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对吧。”
以前的镇远侯府风光无两,家里大事小情用的每一盏灯笼都是那京中最有名的福庆斋老师傅亲手做的,现在风光不在,福庆斋的灯笼更是一盏都买不起了。
虽然家道中落,可宴卿鸣成亲的大事,傅嬷嬷不想留遗憾,便自己做了这一盏盏的大红喜灯笼,自己看着满意的不得了。
描了金边的大红灯笼摆了一院子,宴卿鸣喝了口热茶,看着傅嬷嬷开心的像个少女,不由得心情也好了些。
宴卿鸣倒了杯茶,推到傅嬷嬷面前,说道:“昨天还说眼睛看不清,今天又大晚上不睡做灯笼。”
傅嬷嬷转头看着宴卿鸣道:“这是你成亲用的,我就是做瞎了也值得!”
收敛起笑容,傅嬷嬷突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少爷啊,嫁到泽亲王府不比在侯府自在,受了委屈也不如在家里,哪怕是想哭也不能想哭就哭……”
宴卿鸣见傅嬷嬷这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不由得笑道:“说什么呢,这话不是姐姐出嫁的时候嬷嬷和她说的吗,结果姐夫家里还没来得及欺负姐姐,姐夫倒是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