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这个方向深想——
常慎搭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拳,儒雅的脸上充满凝重。
两个人这段时间的矛盾就和他不分享有关。
那天久清问了他公司里的一些事,但又对公司流程不太懂,问的内容有的能解释有的不能解释,再加上他自认公司的事情用不着久清担心,所以简单解释了两句就以不重要没什么可问的结尾了。
后面,久清果然不问了。
公事不问了,私事也不问了,他反而处处不自在。
旁边,黎从言还在说:“很多事吧,你别看一下子爆发,但那都是从前一点一滴积累出来的,以前喜欢你,稍微有些不满还能闷在心里给你找借口,后来感情淡了不想找借口了,再继续积累,那真是越看你越不满。”
常慎听着心里直颤,从前和别人谈上亿的合作也没这么紧张过,他怎么觉得目前和久清就处在越看他越不满的阶段啊。
“那不满到忍不了呢?”他问。
“这就分性格吧。”黎从言将烤得油汪汪的肉串放在盘子里,“我认识的人里有的就不停争吵,这种不算什么大事,有的还能趁机说开呢,有的倒是不争吵直到情绪爆发离婚那天,别人才惊觉原来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
【你别吓唬人了!!!】
【黎从言说的没问题吧,我爸妈就是前者,彼此看不惯吵了这么些年还没离婚。】
常慎的一颗心坠入冰窖,拔凉拔凉。
他和久清从来也没争吵过,该不会久清哪天也情绪爆发提出离婚吧?
一点一滴积累;越来越不满,不吵不闹爆发离婚。
贺禹渊面无表情地停下翻烤串的手,将烤得焦黑像碳的鸡翅中扔到桶里,即使面前的烤炉火焰跳跃,也带不来一丝上升的温度。
才过去一个晚上,他就确定了。
他喜欢林萝,不,他爱林萝,只是,他的这份爱不太健康。
或许林萝那两年不为人知的经历,让林萝在很多事上犯懒,这才自然而然地将他那些不健康的表现当成了减少麻烦的手段。
贺禹渊从下午时就在想,一旦那两年经历的印象逐渐淡化,林萝变回从前的样子呢。
等林萝认识到他那些表现有多控制有多不正常时,到底会大声吵架抒发不满还是一言不发地递给他离婚协议书。
林萝怕麻烦的性格,大抵不会想争吵,那就剩下后者了。
隔壁,陶久清苦笑道:“有些事情时间长了难免看法也会变,平日里习以为常的事情就会变得不满起来。”
“从前常慎就不太和我说工作上的事情,我想的都是他不想让我担心,后来就不满了,天天感觉找了个哑巴。”陶久清说不上来什么时候想法就变了,可能怀孕时整天担心未来事业的烦躁,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便将这份烦躁用在了常慎身上。
【草草草!我黎哥真猜准了!黎哥下次上个离婚综艺当观察嘉宾吧!】
【哈哈哈哈哈我有点担心下次黎从言在镜头外观察常慎和陶久清。】
【呃,你们不担心林萝和贺禹渊么?】
【林萝这会儿新鲜监控,时间长了呢?】
【你这话就相当于问一个懒蛋什么时候变勤劳,众懒蛋扪心自问,过上林姐这种生活,你们还能有变勤劳的那天么?】
直播间里的不少懒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