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者没有一个人不热衷美丽,对比之下,其他的景象平平庸庸。
孟泽收起相机,开始玩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
当他打完一局游戏,听见一声上扬的口哨。
吹口哨的女孩和她年纪相当,五官张扬,面上有点稚嫩,将来长大了应该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但她有着孟泽不喜的轻佻。
只是一个过客,不喜就不喜了,不料,他又在咖啡厅里遇上她。
后来,接二连三,他又见到她。
她果然喜欢玩小心思,明明欺骗老人,却又理直气壮,而且她和吊儿郎当的二流子还能用口哨对歌。
外公将那一幅画贴在公交车站的广告框上。
之后,孟泽没有再见到她。
那天他把胶卷送到照相馆,照片洗出来以后,他挑出其中的一张。
照片上的是斜顶之下的人影,有着动态的模糊。
外公却凑上来说:“咦,这不是那个小姑娘吗?”
是吗?这谁看得清?可孟泽不怀疑外公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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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出了教室,剩下的三人互望几下。
李明澜问:“老师有没有介绍他的来历?”
周璞玉摇头:“老师没有说,但我观察他的行事作风,是个很清高的人呢。”
李明澜弯着唇角:“去年暑假,我见过他。”
周璞玉一下子就明白这是谁,从去年暑假以来,李明澜只说过这么一个人。
李明澜写作没有文采,对少年的描述非常贫瘠,她当时这样说:“那是一个绝世人物。”
周璞玉问:“长什么样的?”
李明澜没有给答案。
到了这时,周璞玉真正见到孟泽,点头说:“你说的绝世二字,恰如其分。”
“是吧。”李明澜思索怎样去描绘孟泽的长相。
他这个人很轻,没有重量的可以是羽毛,也可以是叶子,还可以是一片刀片,他是锋利的,却没有戾气,轻飘飘,乍看之下攻击力很低。
李明澜突然打开新的思路,也许孟泽不愿意长得这样唇红齿白的。
她说:“他这是不受控的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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