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离开的那一天。
他的哥哥看不过去:“深仔,走吧,一起去机场。”
李深却说约了同学打球。
李明澜拖起行李:“深仔,我走了啊。”
李深没有去送行。
不舍的人是她,孩子什么反应都没有,是她自找的,她打小就不在他身边。
直到第二年的春节,李明澜有了教训,不再纠缠李深。
可她真不是靠得住的人。
一天晚饭,她喝了不少酒,满嘴胡话,她说她喜欢智商高的男人,要是天才就最好了。
李深沉默地走开。
李旭彬训了妹妹两句,让她去休息。
李明澜睡了一觉,酒没醒,反而更糊涂了,半夜来敲儿子的门。
他不理。
她一直敲,很轻很轻,但是“咯咯咯”地响。
李深开门。
李明澜呼出一口酒气,走路很稳,一屁股坐上他的床,说:“深仔,我好难过啊。”
他冷冷地提醒她:“姑姑,请自重。”
“我的辈份是你姑姑,可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瞧瞧你,面对我一脸防贼的样子。”李明澜呜咽啜泣说,“你个没良心的,我辛辛苦苦生下的是一个不孝子。”她不知哭了多久。
但她真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李深一动不动,回神时,他把她推了出去。
李明澜的酒醒了,呆在当场,她知道自己又闯大祸,躲了起来,直到走的那天,她约李深在咖啡厅见一面。
她以为他不会来。
但他只是迟到。
她向他道歉:“如果你嫌弃的话,就当没我这个亲妈吧。”说完,她拖起行李,就去机场。
她狠了心,不愿再回国了。
长着那双眼睛的男人都绝情。
不过,于骊再发照片过来时,李明澜见到儿子的腕上多了一只男款表。
李明澜乐了,早该坦白的,儿子这么懂事,也许早一点和他讲,母子相认的场面能更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