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舱桌边,谢清雨端详着顾星澜放在自己手上的竹雕,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
“很可爱谢谢!”
她掏出一本书,《长安奇闻佚事》。
“礼尚往来,我看你东奔西跑,看看这个,说不定对你有用”,说完便溜了。
回到沉琅玉的船舱,默默背医书,时不时和回来的沉琅玉交流。
偶尔看看窗外风景,偶然便看见顾星澜的侧影路过。
夜幕降临,月光被一层乌云隐隐笼罩,细雨朦胧,船灯昏黄,偶尔有交谈声。
谢清雨困得把医书合上,打了个哈欠,对沉琅玉说“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沉琅玉:“做个好梦”。
谢清雨走上船舷,余光扫过顾星澜的船舱。
他坐在桌边看书,却不是她给的那本,安静地翻书,好像没有注意到她。
她回了自己的船舱,躺在床上。
虽然眼皮沉重,但大脑却意外的清醒,可能是今天思绪颇多,不自觉思维发散了。
她想到,沉琅玉好像开始对她有些关心了,起初他对自己就跟对病人差不多,君子之礼相待不过点头之交。
没想到在湖中船那时能舍身取义帮她,他还是挺善良正直的,看来人不可貌相。
又想起顾星澜,总是冷若冰霜,但总能在关键时刻帮忙。
虽然好像看不懂他,时冷时热的。
管他呢,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啊,逐渐沉入梦乡。
夜半不知何时,谢清雨忽然惊醒,察觉有异动从船窗传来,她一手拿出枕头下的匕首。
环顾四周无人,拿出剑起身,她谨慎地走到船窗处。
寂静无声,隐约有一丝诡异。
她右手提剑,左手一下迅速打开了木板后退一步,迎面就是一个黑衣男子。
逆光之下,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和危险,他手上的剑在月光下反射冷光。
千钧一发之际,快速提剑一刺,几乎看不见长剑残影,黑衣男子的剑还没碰到她,四肢就软了。
谢清雨拔出剑,男子身体将瘫倒,她一掌将其推到水里。
她跃出窗外,就见身旁沉琅玉把两个黑衣人推入水中,他手中剑还在滴落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