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之身子往后,拉开距离,他的手刚刚砸在衣帽间柜门上力道太重,擦破了,伤口往下滴着血。 他说:“别收拾了,多半东西都是我买的,你直接滚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懂?” 陈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打转,“牧之,我是因为太爱你才会……” “滚!” 他冲她吼。 陈婧被惊得一个哆嗦,又过几秒,“我,我拿我的手机和证件……” 现在的梁牧之看起来要发狂,她激怒了他,可现在清醒过来却又有些后悔了,不该说滑雪场的事情的,软软地求他或许还能捞些东西……可现在,她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等他消气了再说吧。 小心地绕过男人,她拿了自己必须的东西,便懊悔地离开了。 被扫地出门,她走出去又开始哭,不知道要去哪里。 房间内梁牧之站在原地,良久,一把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他气喘吁吁,心底的怒意无处发泄。 如果在滑雪场的时候没有相信陈婧就好了,如果他肯听许栀的话……就好了。 许栀和他就不会闹翻,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他能早一点看透陈婧的为人,就不会为了陈婧,将她一个人扔在订婚典礼现场…… 他好后悔,他真的好后悔…… 可是没有如果。 拳头又砸在柜门上,血顺着柜门流下去,他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体有些无力,好半天,他蹲下去,抱住了头。 要怎么道歉?他完全想不到。 许栀不可能原谅他了,这一次,或许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他被这个想法深深刺痛,疼得几乎难以呼吸。想要抱抱他,安抚他。 梁锦墨出差后的第三天,许栀接到了一个面试通知。 她很高兴,在电话里和梁锦墨说:“是一家综合性的出版社,很多名著都是他们引进的呢,那里面合作的,不少都是翻译圈的大佬……” 晚上梁锦墨在酒店洗过澡,就一直在套房卧室里接电话。 电话那头许栀絮絮叨叨,说了一些很琐碎的事,比如她没有面试穿的衣服,赵念巧说明天带她去买,比如她还在想要不要做做头发,对了,口红也得买…… 梁锦墨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听。 这种体验有些新鲜,他这人对于别人的事大多提不起兴趣,更何况是这些日常琐碎,不过听许栀说这些,感觉又不太一样,就莫名觉得她有点可爱。 一个面试,搞得好像是要上战场。 他想起一件事,问她:“你爸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