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刚下飞机,回老宅的话还得一阵儿。”裴圳看了眼手机,“老板,咱们要回老宅吗?”
“不。”傅鸣延沉声道:“去临海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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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明誉望着窗外的海,浪花一层翻起一层,波涛汹涌,气势磅礴,有点儿像今天风风火火带着一队人马赶过来的傅鸣瀛。
听手下说,傅鸣瀛这个常年躲在临江低调行事的掌家今天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明目张胆的就带着一群打手来了津海,虽说迄今还没对谁下了死手,但难保之后也不会,要知道,他们是眼睁睁的看着傅鸣瀛不知道从哪儿找着了他病的不省人事的宝贝闺女,火急火燎的给送进了医院去的。
那是傅鸣瀛的心头肉,傅鸣瀛曾亲口与整个商界说过的,谁敢动他家闺女一根手指头,他便是拼了老命,也一定要杀人全家,此次声势这般浩大,只怕是他要给整个商界提个醒儿了。
尚明誉皱着眉头,端起面前喝惯了的咖啡浅浅抿了一口,心想这次的事情或许真的有些过大了,他是其中一环,难保傅鸣瀛不会顺带着连自己也收拾了,毕竟傅鸣瀛也早有这个想法了。
但他想错了。
他未曾想到,先来找他的,并非是曾经他所忌惮如斯的傅鸣瀛,而是傅鸣延。
呦呵?这是走投无路了,来跟自己谈合作的?也好,傅鸣延这个人心如蛇蝎,手段狠辣,算是傅家这兄弟三个里最无情的一个,如果有他作为同盟,自己说不定能在威廉回国前活下去,到时候就什么都好说了。
尚明誉朝着傅鸣延走来的方向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但他又错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客套的再点一杯咖啡,傅鸣延冷冷的上前来,出手就是按住他的后颈将他的额头往桌角上撞。
叫喊声都被硬生生的磕了回去,尚明誉眼冒金星,感到头上一道暖流划过自己的眼角、鼻尖,最后经过下颚,滴落在地。
“你们干什么!”尚明誉的几个狗腿子在旁怒吼,但也只能是无能狂怒。
傅家不养闲人,这话不是白说的,裴圳就是这样的人,外表看起来像个文质彬彬的秘书,实际上他还有一个市区空手道比赛冠军的身份,妥妥的斜杠青年,尚明誉那几个“保镖”,他一手捏死十个。
傅鸣延没有多余的闲话,直截了当的就是表明自己的目的。
“不好意思啊,没老大老二那么有文化,我骂人比较直接,要是觉得没脸了,您多担待,姓尚的,你特么少来管我们家的闲事!再让我知道一次,我弄死你。”
“傅鸣延……你好意思说我……”尚明誉变态了一般,这时候竟然笑了出来,甚至是放声大笑:“你们要真是兄弟和睦,我能插进去这一脚?怎么着,你今天是要替你那小侄女儿报仇?你当初推她下河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闭嘴!”傅鸣延额头上青筋肿起,手上用的力度也深了四五分。
尚明誉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了,他还是那样疯了一般的笑着。
“也是,我不该提起这件事呢,毕竟你要是真把她淹死了,也轮不到我来搞破坏了……”
“你找死是么?”
“嘶……”
咖啡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咖色的液体流了一地,这倒给傅鸣延提了个醒儿。
他也笑了,他拿起另一桌上的咖啡,对着尚明誉额头上的伤口猛地浇了下去。
“啊!”
撕破长空的吼叫,看的身后的裴圳都紧锁眉头,傅鸣延依旧笑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