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冀褚部落的战役中死了。
老人也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来了。”
他看见来了这么多的人,便知道这个年轻的首领,是准备带着自己的族人回到延越的领地了。
朝部落,得救了吗?他心里想着,但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他还需要强撑着。
厉没有卖关子,“昨日回去我与祭司商量过,今天就带你们回延越,我们会划一片地方给你们生存居住,但除了这个地方,你们不能去别处。放心,在那里你们可以自由狩猎和采集,足够你们族人的吃用。而且那处也有河流经过也不会担心水源问题
虽然厉说话的时候没什么感情,但听在老族长的耳朵里就如仙乐一般,他不敢置信的询问:“你说的是真的。”“怎么,老族长是想要我用祖神起誓吗?”厉的语气算不上好。
老族长赶忙摆手,“真的就好,真的就好。感谢延越,感谢厉首领,感谢祭司大人,给我们朝部落的孩子们一条活路。”说着老族长就跪了下去,常念因着站的靠后了一点,没来的及扶。等到他反应过来去扶的时候,老族长已经头压得很低,像是在躬身鞠躬一样。这样年纪的人,常念可不敢受此大礼,伸手去拖老人的手腕,但再触手之后发现没有摸到老人的脉搏。或许是太虚弱了,他又换了几个地方摸了摸,还是没有摸到。他忙伸手放到了老人的颈动脉处,发现依然没有动静。这次即使不用去探鼻息,他也知道,老人去了!这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等他们来吗?只为了听见有人愿意接纳他的族人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吗?
常念再也没能忍住,转过身,红了眼睛。
厉伸手拉他,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没有说话。
朝部
落跟在队伍里的战士看见了,也忙上前去看,发现老族长已经不在了,几个汉子都红着眼睛强忍泪水。其中有个汉子站了出来,看着厉说:“厉首领,在这里点火不安全,我能将族长带回延越安葬吗?"
现在人说的安葬,就如大祭司去世时那般,用火焚烧尸体,剩下的一切便随风飘散。
厉的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一下胸口挂着的陶珠,点头应下。
刚才问话的战士对着厉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背起了老族长。
常念转过身,用眼神和厉示意自己没事,厉才松开握着他的那只手。他对着朝部落的战士说:“带我去看看吧,你们的族人和战士还受伤呢,我会治伤,先帮他们看看一个战士不敢置信地看着常念:“你是延越的祭司。”
这个时候,会治病的也只有祭司,所以这位战士才会如此发问。
厉将人向前推了半步,看着问话的战士说:“是,他是我们延越的祭司。
后面的战士就像收到首领的指令似的,一个个站得笔直,右手握拳放到胸口,齐声喊:“祭司。”这也没排练过啊,常念都被唬了一跳。但延越战士的态度,让朝部落的人明白眼前这个过于年轻的祭司,在延越的地位很不简单。说话的战士控制好表情,诚恳地躬身求道:“麻烦祭司大人了,请帮我的族人看一看,他们有的人伤的很重。”常念来的时候就考虑到朝部落的伤病肯定不少,所以药篓里装满了草药,有消炎疗伤的,有退烧散热的,还有一些是调血补气的。花了大半个时辰帮着朝部落的人治伤看病,一开始看着他还害怕的小孩子这会儿也会偷偷探头瞧他。尤其是见到他给一个小不点一个橙黄色的东西,那小不点抱着它吃的可看了,小一点的孩子便也都想分一块尝尝。常念发现了,就把今天带着的红薯干给了朝部落的一名战士,“给孩子们分一分,他们都饿了几天,吃肉怕不消化,先吃点红薯干填填肚子。那战士激动地接过东西,重重地鞠了一躬,将红薯干分给了孩子们。
昨日见过延越部落的人不多,今天见着后,朝部落的人都有些惊讶。这一百多名战士个个强壮不说,每个人收拾的也十分干净。皮裙柔软没有脏污,头发干净没有虱子。即使在朝部落全胜的时候,他们的战士也不是这样的。
比起战士们,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延越的首领和祭司。首领高大不说,还有一种他们说不上来的气质,就好像他天生就是如此强大,睥睨着周围的一切。但与首领相反的是他们的祭司,年轻的好像一个孩子似的,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让他看上去很容易接近。他的肤色与旁人都不同,是通透的白色,阳光落在他也身上好像都比别人亮一些,像是身披霞光的神灵下凡
朝部落有两位战士曾经在交换会上见过延越的人,那时候延越的战士好像除了强壮一些,似乎并没有现在这么。。。。净。也是一头的虱子,身上也随处可见脏污。可为什么才多久不见,他们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问题他们没办法问,自然也没有人给他们回答。
朝部落的伤患基本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常念起身回到厉身边说:“如果大家收拾好了,吃点东西休整一下就启程吧,这里并不安全。”他转头看厉,像是确认自己这样说有没有不妥。厉对着他点点头,问朝部落的战士:“有几个走路不方便的?”
朝部落为首的战士硬着头皮站出来说:“一共,一共有七名族人没办法行走,我们有四人,剩下的三个还需要首领的帮忙。”能强撑到这里的,基本已经没有体弱的老人了,纵使是年纪大了,也都是底子好的,不然根本经不起这段时间的折腾。厉随手点出七人,“一会儿你们先负责背负伤员,累了再让其他人替换。”别的话他没再多说。
常念在一边和朝部落的人解释:“你们四人还是先歇一歇,过去之后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忙活,别在路上累倒了。受伤和生病的人我已经做过基本的诊治,回头会让我的徒弟每日过来为他们看诊。需要换药的他会处理,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也会让他将人带回延越再医治。”这位祭司说的话,有一些词他们听不懂,但是大致的意思他们还是明白了。他们也都学着延越战士的样子行了一个礼,大声地说:“谢谢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