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原由张凤霞放下心,“这不怪人家,你们穿着便衣,也没戴证件,谁能想到是警察?”
周南荀:“没怪。”
平淡的语气,却听的徐澄坐如针毡,“姑姥,我不去打扰舅舅休息,还是去宾馆睡。”
在老人心里让客人睡宾馆是招待不周,张凤霞坚决不同意,徐澄拗不过老人家,只能随周南荀往外走。
刚走两步,张凤霞喊她等会儿。
见祖孙俩有话要说,周南荀关上门,去外面等。
干燥长满褶皱的手拉着徐澄恋恋不舍,犹犹豫豫半天,说:“县里有杀人犯,专挑漂亮的女人下手,你太漂亮了,姑姥不放心,晚上想出去叫南荀陪你,别一个人出来。”
破地方偏远落后就算了,还有杀人犯。
徐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不觉握紧姑姥,“怎么个杀法?”
细节张凤霞没讲,只安慰说:“南荀是刑警,你别怕。”
徐澄一时心急,“刑警还不去抓人?”
张凤霞:“被热心市民被举报,没抓成。”
徐澄:“。。。。。。。。。。。”
破旧的老楼,感应灯365天要有300天是坏的,上下楼只能摸黑。
设计楼的人也有问题,楼道里没留窗,感应灯一坏,四下漆黑一片,
关上房门,走廊顷刻间陷入黑暗。
不知道周南荀去哪,黑漆漆的走廊只有徐澄一个人,想起电影里那些变态杀人犯,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总感觉身后有人在注视自己。
霎时,徐澄哪都不想去了,手搭铁门要敲,脚下徒然亮了。
自下而上的一束光,铺亮她往下走的路。
台阶下等待的男人,高大、宽阔、沉默,像茫茫海上的灯塔。
徐澄踩着光铺成的地毯,一步步走到周南荀身边。
光束调转方向,从上往下,铺亮下一层台阶。
周南荀扬扬下巴,示意徐澄先走。
徐澄下了一阶台阶,回头看。
周南荀握着手电站原地没动。
她又走一阶,周南荀还没动,她停住不走,目光直直地盯过去。
微光下,周南荀对上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按打火机的动作挺住,拿下含在嘴边的烟没点,迈步往下走。
见周南荀动了,徐澄才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