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小房子都显得拥挤。
赛恩斯听见动静,从沙发底下探出脑袋:“喵?”铺在沙发上的毛毯被它用爪子勾下来,然而它在被毛毯困住之前敏捷地跳了出来。
这是今年被赛恩斯抓坏的第8张毛毯。
自从下半年开始,蒲子铭和戚彤雯先后担任住院总,两个人就极少同时在家,赛恩斯也逐渐习惯了家中多数时候只有一个家长,甚至需要一只猫独自在家找点事情消遣。
但是今晚……怎么突然来了四个人类四脚兽?在赛恩斯的视角来看。
蒲子铭从地上捡起被赛恩斯抓坏的毛毯,身边的妻子已经沉下脸,准备从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隙中抓住罪魁祸首,可赛恩斯太机灵,已经躲到了男主人身后。
“你让开。”
蒲子铭无奈地看了一眼明显没有认错之心的猫,他像一个任劳任怨的家庭调解员,阻止了一场“世界大战”的爆发。
他拉住酒意微醺的妻子,轻声慢语哄她:“这是个好兆头,比如……”
“比如?”
“比如赛恩斯送paper……”
因为生理期的到来,激素的变化,戚彤雯本就比平时烦躁,回家看到大猫拆家,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放屁!”
蒲子铭的劝说虽然没用,但是成功转移了火力。
赛恩斯的外公外婆就站在他们身后,脸上还有不明状况的疑惑:女儿女婿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剑拔弩张”了?
他们不好不劝:“赛恩斯不懂事,再买一张毯子就好了。”
戚妈妈还佯装要打赛恩斯:“太不听话了,妈妈每天上班那么累,你还捣乱!”
赛恩斯甩了甩尾巴,跳到戚彤雯怀里,爪子上还留有一块“罪证”——一块破布。
戚彤雯已经预见了日后教育孩子的困难。
教育赛恩斯的事情,因为“外公外婆”和“爸爸”的介入,最终还是轻拿轻放。但是戚彤雯向蒲子铭表达了不满:“慈父多败儿!以后我教育孩子你不许和我唱反调!”
蒲子铭当然说好。
戚彤雯说这话的时候,正坐在床边抹头发精油,蒲子铭斜倚在旁边的靠枕上,单手浏览工作群里的消息,空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摸到了老婆身上,却被打开。
“认真听我说话!”
蒲子铭说:“我尽量做严父,但是雯雯,一想到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实在没法对她太凶……”
“再说……”蒲子铭十分豁达:“小孩子只要健康开心就好了,你说呢?”
虽然这个孩子至今连受精卵都不是,还没影的事,戚彤雯已经认真地和丈夫讨论起来:“健康开心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学习也不能太差吧?至少、至少要在国内读个高中吧?”
蒲子铭已经习惯处于生理期的老婆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心,他并没有不耐,而是诙谐幽默地说道:“雯雯,也许你应该对你和我的智商
有点信心。”
他们都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从小到大都没为学习考试头痛过。
戚彤雯说:“我对自己的智商当然有信心,要是孩子学习上有困难,一定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