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真的,你不知道。”
游承静哽咽,泪水淋了把微笑,闭上眼,眼泪还是止不住,哗哗直流。
“你不知道,你就是不知道”
游承静声音压抑,突然闷在他胸口,嚎啕大哭。
叶漫舟只好轻拍他后背,“嗯,嗯,我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是哪件事。
也许从游承静那本名叫“叶漫舟”的血泪史里随手挑出一件事情,随便地伤心一下,就是一大滩眼泪。
怎么一回事呢?究竟干过多少过分的事,才能把你游承静欺负成这样?
叶漫舟抬手,往自己扇起耳光,左一下右一下,噼里啪啦的狂响,仿佛宁要盖过哭声。
直到游承静哭累了,昏睡过去,他面无表情地停手。
凝视床上人那张睡颜,眼神持续荒芜。
游承静醒来时,感觉眼睛特别酸涩,肿得生疼。
他从病床起身,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一看,两双肿眼泡相遇。
叶漫舟正背对自己坐在窗边,一只手举着冰袋在脸上敷着,见他醒了,起身走来。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
游承静朦胧地摇摇头。虽然看不见自己那一脸泪痕,然而那眼下几寸紧绷的皮肤和沙哑的嗓音,还是让他有了个初步的判断。
记忆恍恍惚惚,刚才麻醉没醒时,貌似是犯下不少事。
叶漫舟把冰袋放在床头柜,坐到床边,从口袋掏出一张湿巾,耐心给他擦起脸。
游承静任他擦着,目光落在叶漫舟脸上的掌印,愣了下。
“你脸怎么?”
“没事。”
视线下滑,又瞥见他脖颈深处一堆咬痕。
他愕然:“你脖子又怎么?”
“没事。”
叶漫舟动作不停,脸色淡定,然而静得很不对劲。
游承静低头看看他脖颈,又抬头看看他面颊,遍寻蛛丝马迹,脑中灵光乍现,只觉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