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们忙着传菜试毒,一盘菜从几个人手上依次划过,汗珠子掉下来碎八瓣。
唯有不被允许进厨房且不能触碰任何食材餐具的乔攸,只能抱着牛肉干“艳羡”地看着她们。
大理石材质的长桌两端分别坐着满脸冷傲的陆景泽和脸色苍白、眼神虚浮的阮清。
乔攸怜爱了。
阮清进陆家没几天,鬼门关倒是走了不老少,人肉眼可见的瘦了。
试完毒的小保姆放下筷子,恭敬道:
“少爷,所有饭菜均已试过,没有问题,可以用餐了。”
她的手有点抖,说话时悄悄抬眼看向对面的阮清。
上午还被她们折腾够呛的小弃婴怎么这会儿又跟个宝儿似地坐主人餐桌上了?
不会吧不会吧!
陆景泽抬了抬眼,看向对面低着头痛苦揉着眉心的阮清,低低道:
“吃饭,把自己吃胖一点,我不想你哪天死我家里,我嫌晦气。”
乔攸坐在楼梯上咬着牛肉干:
想笑死我继承我的黑粉?明明最晦气的就是你这个癫公。
阮清形容枯槁已经没有人形,他骨瘦嶙峋的手颤巍巍摸起筷子,似乎是不想再和陆景泽打无意义的嘴仗。
刚吃了一口,阮清忽然捂住嘴,极力克制着呕吐的欲望,逼得他眼眶红了一圈,泪水直打转转。
“怎么,还想跟我耍花招。”陆景泽扔了筷子,高傲扬起下巴。
阮清努力把嘴中食物咽下去,摇摇头:
“我没力气跟你吵,我现在很不舒服。”
乔攸撇着嘴,故作委屈:哎呦,可人儿,你也是命苦的,摊上这么一。
他赶紧举手:“我我我,我很会煮养胃靓汤。”
二人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无视之。
陆景泽张了张嘴,忽然想起医生临走前对他说的:
“阮先生吃了太多药,成分又复杂,伤及了脾胃,得慢慢养了。”
他做了个冗长的深呼吸,视线一晃不知看向哪里:
“给阮清喂药的是谁。”
乔攸大喜:要来力!快让她们陪葬!
几个小保姆互相看看,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推出一背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