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很快被说服,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做出的这个决定简直英明无比。
不然以那沓钱的厚度,怎么着也得够陆濯辛辛苦苦卖大半年牛奶了。
江序想着,忍不住得意地勾起了点儿唇角。
陆濯不知道他整个人都被淋成一只落水小狗了,还在得意什么,只能一边撸着小狗毛,一边冷淡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问得没什么感激语气。
江序倒也不太介意:“嗷,没什么,就是走到一半,那个蹬三轮的大叔看见有人欺负你,我就跑来帮你了。”
“那大叔呢?”
“我让他继续上去了。”
“那行李呢?”
“我让大叔带着走了。”
“那你呢?”
“我让……”
“嗯?”
江序抬头:“什么叫那我呢?”
陆濯垂下眼皮,漠然陈述:“方圆一里之内,只剩这一辆小三轮,方圆一里之外,应该都不会过来。今天暴雨,全城堵车,网约车也不会在晚高峰接这个地段的单,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江序:“……”
他似乎不能怎么办。
只能看着陆濯,不自觉地眨巴了两下眼。
琥珀色的眼眸在橘黄色的煤油灯光下显得格外干净明亮,鼻头也尖翘,是一副聪明相,但因为睫毛是又长又卷的忽闪忽闪,浸满了雨水后,湿润地一眨一眨,就平添了几分清澈的不太聪明的可爱。
猝不及防就被可爱了两下的陆濯:“……”
竟然毫不意外。
这么多年了,某人怎么还是只长个子不长心眼。
陆濯垂下手,转过身:“跟我来。”
“啊?”
江序愣在原地,没太反应过来。
陆濯举着伞,侧眸:“你很想感冒?”
“不是,我……”
“还是说你觉得跟一个背地里烟酒都来的海王gay单独相处会有危险。”
“???”
这怎么还带翻旧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