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时廖青青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没回头看她。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场子,灯红酒绿高杯低盏,里头花色多,有几个德国佬在耍花牌,陈建东去了洗手间,那几个德国佬以为我没靠台,是个等人要的自由户,吹着哨就来摸我。
我皱眉躲了躲,有双手一揽我腰把我捞了过去,我闻到一股清冽的烟味,不是陈建东。
他在用德语说话,声线稳沉气势逼人。
他说,“不知底细的女人可不能乱摸,断了手怎么玩牌。”
是邹启程。
那几个德国佬脸色变了变,没吭声走了。
这儿的人,多少要忌惮点这个男人。
我觉得陈建东快回来了,自己这样贴在另一个大金主怀里实在不好,他们这些男人,最忍不得包来的小姐还牵三搭四拎不清。
我轻轻推了推邹启程,带着点疏离说,“谢谢邹先生了。”
他要笑不笑的样子低头看我,“你拿什么谢。”
恰好这时候陈建东过来,我明显看到他那张脸沉到了极点。
我想挣开,可邹启程力道太大,一点不肯松手。陈建东走到我们跟前来回一打量,不急不缓说。
“几分钟不见,你就易主了?”
看来他也不敢直着跟邹启程对干,拿我开涮。我还没吭声,身后的男人把话头接去了。
“陈哥的人?”邹启程叫了声哥,听着却轻蔑得不行,“包了不玩,还真是会心疼宝贝。”
我顿时浑身发冷,像给浇了盆冰水。
这话下头的意思,陈建东怎么会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