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闪了快五分钟,杜簿安连程序框都不点,旁边的人欲言又止:“小杜?”
杜簿安站起来?:“我去个厕所。”
他带走了桌上的手?机。
电话铃突兀地响起,宣止尴尬地调低音量,弓着身子跑去走廊。
他奇怪地问:“杜簿安?”
宣止就像是什么都没?觉察,带着点小小的鼻音,尾音黏连,听在杜簿安耳朵里就是在撒娇。
杜簿安细细分辨,甚至能想到宣止此?刻的样子,或许是看?书看?得有点困,又或许是真的冻到了——宣止说过,今天有点冷。
“怎么啦?”
一腔凭空的怒火被浇熄了一半,杜簿安声?音发硬:“不是说有空就来?找我?怎么来?a大只去了图书馆?”
“你不是在上课嘛?”
“你怎么知道我在上课?”
我亲眼看?着你出门的。
小猫和杜簿安同进同出,知道杜簿安所有日程。
宣止抠墙皮,是了,小猫知道,但宣止不该知道。双线并行,宣止的脑子不够用了,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和杜簿安彼此?相知。
宣止面壁思过,他似乎抓到了某个症结,在和人类相处的进度条往前冲了一大截。
宣止弱弱道:“今天是周一哎。”
“只有一节。”
他迟钝地终于发现杜簿安情绪异常:“我不看?了,我把书还回去。杜簿安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我在上班。”
“……啊。”
宣止恍然,杜簿安面试成功,今天就已?经开始上工了吗?他怎么没?告诉自己?
他一拍脑袋,也对,谁会把自己的日常事无巨细地交代给一只小猫。
宣止摆正心?态,他小声?地问,生怕惊扰到什么:“杜簿安,那我还要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