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留,而是害怕出事!”秦墨道:“南番归乾,已经到了十分重要的阶段。
快的话,来年开春,我就能彻底让南番归入大乾,若是留下一些尾大不掉的麻烦,到时候父皇又找我来摆平。
留下的麻烦,就没完没了了。
而且,我都跟父皇商量好了,回去就退休,以后就不进朝堂了。”
“哎,算了,老夫懒得说了,你小子心里有杆秤,老夫跟着瞎凑什么热闹!”李存功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他现在真的好想打儿子。
秦墨勾住他的肩膀,“哎呀,我能有今天,也是李伯父和诸位长辈护持的结果。
听说你两个孙子都放在我家开的幼儿园,我这次回去就做幼儿园园长,好好帮你管教孙子!
保证培养成才!”
李存功斜睨了他一眼,心里突然就了然了,为什么李世隆会这么信任他,这不是偶然的。
一个不贪权势,一个是真心将他当成了自家人,要是李新能有这觉悟,李世隆这会儿估计都开始提李新上位造势了。
比如李越,明眼人都得出来,李世隆再替他造势。
作为李世隆身边的人,李存功心里多少得出李世隆似乎有一点点想要让位的意思。
这件事其实也源于出来前,李世隆跟他的谈话。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要离开朝堂,让后辈顶替的意思。
但是他不敢说。
李世隆说,打下北奴,还大乾一个安宁,他也到了差不多退休的时候了。
至于高力,他想让李越带兵去打。
这已经很清楚了,旧皇退位,新皇必须要有功劳才行。
李越这两年在江南做的也很好,老百姓对他也是感激涕零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道:“你说,南北之间的隔阂是否真的解除了?”
“你这问题问的有些深奥!”秦墨摸了摸下巴,“有隔阂的从来就不是地域,而是人。
南北的生活习惯,就注定了他们在思考问题上的不一样。
这个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没有个二三百年的大开发,很难抛开这种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