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于思砚鞠躬。
眼睛落在手里的牌位上,心想,也不知道这姓陆的眼下在做些什么。
殊不知,陆承听就站在他不足三尺之处,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与他同时弯下了腰。
三拜之后,于思砚捧着牌位回了自己卧室,将那个装着自己头发的小红锦囊压在牌位下,为陆承听上了三炷香。
陆承听坐在于思砚床边,看着于思砚神色虔诚的侧脸,纵然是百炼刚也化为了绕指柔。
他和思砚在一起三世,都没举办过一次婚礼。
不免算是遗憾。
现在看来,以后就算是法律不认可,社会不认同,他其实也可以跟思砚私下里偷偷拜一拜堂的。
于思砚上完了香,走进浴室,脱了衣服,露出流畅漂亮的六块腹肌和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目不斜视的走到花洒下,打开了热水。
陆承听靠站在于思砚对面,静静的看着他洗澡,觉得于思砚大概是知道他在这里的。
他等着于思砚洗完关了水,在他围好浴巾,走到洗漱台前照镜子时,伸手在被氤氲水汽熏的雾蒙蒙的镜子上,画了个胖乎乎的爱心。
于思砚看见那爱心,勾起唇角:“偷看够了吗?”
下一秒,他便透过朦胧的镜面,看见了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身影。
陆承听身上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胸前还别了朵红玫瑰,俨然一副新郎官模样。
他开口,嗓音温润:“看自己新婚的爱人,算不上偷看。”
于思砚转过身,抬手扯住他的领带,在潮湿的雾气中看着他那双猫一样清透的浅眸:“你昨天是蓄意接近我。”
陆承听冰凉地手抚上于思砚的手腕,真诚带着几分委屈:“我说了,我是去保护你的。”
这点,于思砚也不得不承认。
如果没有陆承听,他今天有没有命回来,还真得两说。
但他没想明白,不知道陆承听会不会是在觊觎他的特殊体质。
他眯起眼:“我们以前没有过交集,为什么是我?”
陆承听扬眉:“为了皆大欢喜。”
于思砚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和陆承听开的那句:“不过你要能看上我,以身相许就正好皆大欢喜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于思砚哑然,回忆之前和陆承听的对话,伸手就捏了把陆承听的脸:“你小子给我下套?”
陆承听不吭声了,垂下眸,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半晌才道:“我以为你是愿意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松开握着于思砚的手,向后退了两步,胸前原本娇艳欲滴的玫瑰,瞬间就耷拉了脑袋,枯萎下来。
“冥婚礼成不可废,你要嫌我不是人,我以后离你远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