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嗤笑一声:“如此甚好,直接将五皇兄交出去了事,以免劳民伤财。”
沈思砚白了陆承听一眼:“东岭王既然早有打算,眼下即便是抛开皇室尊严拿五皇子交了差,过不了几年,他们也会再找其他借口,再生事端。”
陆承听没再说话,只看着沈思砚。
沈思砚与他对视,许久后凤眸微眯:“太子为何这般看我?”
陆承听还是没说话。
沈思砚却明白了陆承听的意思,眉头一竖:“你想都别想,谁去都行,你不能去。”
陆承听啧了一声,也不跟他硬犟:“那就让五皇兄先去打头阵,起因在他,让他去将功折罪。”
“若他真立了功呢?”沈思砚问。
今天之前,陆承听兴许也会考虑这个问题。
但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东岭王室绝非他们之前以为的那般简单。
陆承听随手放下床幔,将沈思砚拉进怀里:“哪有那么容易。”
事关江山社稷,皇帝有时候下不了决心做的了主的事,沈思砚却能。
很快,出征的人选便定了下来。
陆政延为副将,跟随一位打过两次小仗,不功不过的主将,踏上了去边境的路。
东岭气候比皇城更加严寒,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一开始,边境还会传过几次捷报回来。
可还不出一个月,大庸的战士便开始节节败退。
在这期间,陆承听依旧和沈思砚毫不避讳的来往,有时候甚至会明目张胆的接沈思砚去东宫过夜。
皇帝因战乱的事,根本无心理会这两人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种情况下,无论沈思砚是忠于他还是忠于太子殿下,至少,他都还忠诚于大庸。
眼下战况堪忧,沈思砚虽只是一介阉人,但皇帝清楚,他是有真本事的。
若边境扛不住,他便不得不派沈思砚亲自去走一趟东岭,自然不会不识好歹的在这种时候故意去跟沈思砚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