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骗人吗?”
裴思砚看着陆承听刚做好的那面写着【一根竹签知福缘,三枚铜钱问前程】的招牌,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
“算不准才是骗人。”陆承听说。
裴思砚抱肩:“那你先给我算算。”
陆承听摇头:“不看生死,不看大局,不看至亲好友。”
裴思砚乐了:“我是什么?至亲好友吗?”
陆承听没回答,只道:“打赌吗?”
裴思砚被他勾走了注意力:“赌什么?”
“赌我是不是骗子。”陆承听笑着看他。
裴思砚觉得陆承听是,他眨眨眼:“赌注呢?”
赌注。
在镜头前是不能说的。
陆承听正经道:“没想好,晚上想好了告诉你。”
跟裴思砚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摄像组的工作人员,以及看到那副招牌的所有村民。
陆承听和裴思砚悠哉悠哉地坐在路边的小马扎上喝茶聊天晒太阳。
直到临近太阳落山,摊位前都无一人光顾。
但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有的人不信归不信,闲来无事却也想来找找乐子,拆拆招牌。
结果没想到,招牌没拆成,倒因陆承听的一句话,避了大祸。
陆承听倒也没多说什么,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问。
没问他姓甚名谁,也没问他家在何处,只说:“长跑夜路不安全,今晚在家呆着吧,西南方向有煞。”
这人是个跑大货的司机。
原本今晚是要出车的,要走的路线就是从这里出发往西南方向一路大概七百多公里。
他本以为陆承听年纪轻轻出来骗人,顶多就是说点儿模棱两可的废话打发打发人,赚两个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