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宗主看见陆承听出现,便主动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恭敬地为陆承听让出主位。
陆承听也没客气,行至大殿中央的高处,淡然地坐了下来。
“诸位不请自来,昭天宗来不及准备,没什么好招待诸位的,见谅。”
跟牧宗主的说辞大意差不多,却更不客气些。
陆承听懒得和他们掰扯没用的,他抬起左手,支着下巴,目光落在那渡劫期的老头子和美艳女子身上:
“云思砚并非昭天宗弟子,他是本尊的人,二位有事,直接与本尊说便是。”
他这一出,显然是没将其余人放在眼里。
宁啸作为这次带头的人,对陆承听的态度有些不满,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猛地发现自己喉咙之中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张了两次口,却没能发出半分声响。
陆承听看向宁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尊说话?”
宁啸是宁家的家主,是大乘后期的强者,在整片大陆上绝大部分人都只能让人仰望的存在。
他没跟陆承听打过交道,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就直接被陆承听将面子放在脚底下摩擦。
宁丹看着自己父亲的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脸色也有些难看,她仗着自己昭天宗弟子的身份,赌陆承听作为长辈和尊者不会对她如何,对陆承听磕了个头:
“家父只是为了替宁丹和众多受害者讨个公道,仙尊何苦这般给家父难看?”
但陆承听早就看宁丹不顺眼到了极点,直接对着宁丹发出了来自顶尖强者的压迫。
宁丹如今刚过元婴后期,对陆承听突然的发难没有任何准备,那灭顶的磅礴灵力压在她身上的瞬间,她周身地面便出现了数道裂纹。
宁丹顿时七窍流血,直直喷出了一口鲜血,其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深红肉沫,显然是被挤压破碎的内脏。
接着她便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地上。
宁啸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想要探查宁丹的情况,却被那美艳女子拉了一把:
“莫要冲动行事,你女儿还活着。”
宁啸目眦欲裂,听到那美艳女子的话,却知道,她之所以这般阻拦自己,必定是因为,陆承听的修为,恐怕远远超过了他们在座所有人。
他们光知道长明仙尊许久之前便入了渡劫期,之后便时时闭关,极少出现在人前。
世上对他的猜测诸多,很多人都说他大概是已经到了渡劫后期,却没有一人敢来此做证实。
那南风仙尊看向陆承听,眯了眯眼:
“若论辈分,我该是你长辈,长明仙尊这般作为,是并未将老朽放在眼里啊。”
陆承听看着南风仙尊,否认道:“老爷子此言差矣,我能让您开口说话,就是我最诚挚的敬意。”
那南风尊者活了几千年,从未听过这样猖狂的发言,若是再忍,实在有伤他尊者的身份。
他周身灵力翻涌,对着陆承听张牙舞爪的奔涌而去,势必要给陆承听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