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裴思砚的耳垂,诱哄他:“你爱我,是吗?”
陆承听说的不是喜欢,而是爱。
但陆承听说的是事实,让裴思砚无法反驳。
于是裴思砚恼羞成怒了。
他给了陆承听一胳膊肘,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穿着拖鞋就出了房间。
这种秘密被拆穿的感觉太让他窒息了。
【你太着急了。】说。
它觉得陆承听不该逼着裴思砚将爱宣之于口。
但陆承听却不这样认为。
他下了床,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向门外走去。
【他想要我爱他,又不肯主动说爱我,哪有这么好的事。】
此时夜色已浓。
山里起了风,冷的刺骨,一轮朦胧弯月挂在树梢上,给白日里喧闹的村庄添了几分寂寥。
其他几间房的卧室都关了灯,房门紧闭。
陆承听追着裴思砚的脚步来到大院后不远处空旷的田间。
屋里有暖气,裴思砚睡觉时换了单薄的睡衣,此时站在外面吹着风,冻的直打哆嗦。
陆承听将厚实的外套披在裴思砚身上,从身后抱住他:“生什么气?”
裴思砚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近人情:
“如果你是因为我金主的身份才跟出来,那大可不必,你回去吧,合同到期前,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陆承听问他:“我想要什么?”
裴思砚低着头:“钱,资源,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还用得着问我吗?”
陆承听松开他,站到裴思砚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裴思砚,你错了,我要的不是这些。”
裴思砚望进陆承听那双在月色下变得愈发深邃而危险的眸子。
“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