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听则悄无声息地躲过宫里宫外所有明里暗里的耳目,偷偷回了东宫。
刚一进寝殿便对上了苏伯那张敢怒不敢言的老脸。
“太子,您又上哪儿去了?”
陆承听面无表情:“出恭。”
苏伯痛心疾首:“一出就是整整两个时辰?”
陆承听啧了一声:“有人找孤?”
苏伯摇头:“那倒是没有,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哪日叫人瞧见了………”
“什么动静?”陆承听突然厉喝出声打断了苏伯。
苏伯吓了一跳,连忙走出寝殿向外张望,疑惑道:“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陆承听便关住了寝殿大门,并从里面插上了门闩。
入夜。
子时刚过,沈思砚沐浴完,换了寝衣,将香炉点燃。
他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那封从东岭王世子身上搜出来的信件,以及近些年有关于东岭的情报。
正细细查看,床头边的烛火却突兀地晃了晃,熄灭了。
沈思砚眯了眯眼,将信件揣进怀里,拔出枕边的佩剑,从床上下来。
他看了眼无端被风吹开的窗户,走上前,将窗锁好。
然后猛地转身朝身后刺出一剑。
招式落了空,人却跌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太子神出鬼没,想吓死谁?”他闻着鼻息间熟悉的龙涎香,背靠着陆承听的胸膛问。
陆承听一把将人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将沈思砚放在床上,拉下了床幔。
“掌印邀请我来,我一来却又要拿剑刺我,这是哪里的道理?”他摸着沈思砚半干的长发,低头亲吻他。
沈思砚纤细漂亮的脖颈微微向后仰去,迎合着陆承听:“我以为太子今夜不来了。”
陆承听一手掐着沈思砚的腰:“说了会来,便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