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东岭不可能这么快便集结了兵力,毫无预兆的直接压入大庸边境。
若只因世子死在皇城,便直接起兵,于道义上,并不能堵住天下幽幽之口。
可若是皇室的人故意引诱世子来京,又动手杀了世子,那就是大庸在挑战东岭的底线。
对东岭的百姓和将士来说,东岭王若再不起兵,那他就是窝囊废。
而眼下陆政延必然不能就这样被交出去,实在有损皇室威严。
陆承听没吭声,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皇帝反应倒是不慢,立刻问道:“长乐呢?”
那太监跪在地上,头都没干抬一下,战战兢兢道:“回皇上的话,郡主申时便以去兰因寺祈福为由出了门,尚………尚未归来。”
皇帝闻言,直接掀翻了炕桌:“找!”
那太监吓得一哆嗦,诺了一声,连滚带爬就往殿外跑。
皇帝此时也顾不上刚才那点儿小事了,对陆承听摆了摆手:“滚下去。”
他看向沈思砚:“掌印留下,宣胡老将军觐见。”
第章九千岁是假太监
时机未到,陆承听没再与皇帝僵持,直接起身离开了昭华殿。
皇帝这些年早已习惯了事事有沈思砚为他操劳兜底。
未出事时,他还能大放厥词要革了沈思砚的职,真一遇到事儿,他当场便能忘了自己前脚说过的话。
当晚,昭华殿彻夜通明,直到天亮,沈思砚才满脸疲惫的回到司礼监。
“胡老将军年事已高,打不了仗了。”沈思砚一边更衣,一边对陆承听道。
陆承听扬眉:“大庸不是自诩尚武吗?怎么除了胡老将军,连个能带兵出征的人都没了?”
沈思砚叹了口气:“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些年皇帝不理朝政,朝廷之上全是蛀虫,除了常年在其他边境驻守的几位,有几个武将是能拿得出手的?”
陆承听嗤笑一声:“如此甚好,直接将五皇兄交出去了事,以免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