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说过,让郁月城在学校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找他,一声“哥”都喊过。
郁月城想得没错,他问心无愧,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可方渡燃有别的事发生过。
直到现在熄灯了,他才敢在黑暗里睁着眼,想起来下午那会儿,他在秒表里听过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那段音频。
那里面的郁月城已经划进他的私人领地。
都是因为他而乱了节拍,呼吸隐忍又清晰。
这跟现实里,他在刚刚的宿舍里看到的郁月城不一样。
那个郁月城同学,就是同学,还是一心要帮助他学习的好同学。
是不能跟自己偷偷拿来产生过性幻想的场景联系到一起的。
他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对郁月城的个人习惯和生活插手太多,回来的路上还在注意,以后一定要保持距离,才上一节英语晚自习就全忘光。
理智跟实际行动完全不同步,方渡燃这时候怀疑起alpha的执行力。
他身为alpha的执行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只要一想到他在郁月城的身上有过那些暧昧的想象,他就连郁月城给路至安讲题都不想看到。
小气得要命。
半点不像他。
再看郁月城主动把给路至安划重点的卷子拿给他的消息,心里头的那点毛糙也被抚平。
他在郁月城心里还是要比路至安更熟更亲近的。
挺奇妙的。
郁月城不出现,他装聋作哑,苟且偷生,假装抓住了鲜活的梦,跟同龄人过着一样的生活,在同一个班里,学校里。
过一天,有一天,是一天。
不要想明天。
郁月城出现了。
他不要想的明天和未来也巧合般一起被推到他眼跟前,假装抓住的都是一场空,被撕开来露出底下虚无空洞的深渊。
他克制自己不能去思考的东西都被拿出来,成为他的难题。
同时,他还收获了自己十七年来第一次思想实践中的成人色彩,也在郁月城身上。
方渡燃不可避免地对他更加关注,麻烦也比以前多起来。
要怎么跟这只大白猫保持适当的距离?
郁月城闲庭信步,抖抖蓬松的长毛走过来,灵敏的毛绒耳尖轻轻一动,自己就想伸手去碰一碰。
看见大白猫的脑袋转向别人,漂亮纯净的眼睛看着别人,自己就想把他圈起来,要在脖子上挂个象征自己所有物的铃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