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却像只病弱的鹌鹑一样,弱小而又无助。
男人的脑袋上套着个纸袋,叶知秋瞧不见他的脸,却莫名觉得男人眼熟。
“呜呜呜,不带这样子的!”
听到有人靠近,男人身形一震,口头反抗道:“你一个人打我够了,怎么还带找帮手的!”
男人一出声,叶知秋终于知道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不是今天晚上饭店门口遇到的方快吗?
“怎么回事?!”
叶知秋不想在方快面前暴露,只能通过系统紧急呼叫柏羚。
“你说的有事就是过来揍人?”
“你…你……”
叶知秋语塞,一时说不出来话。
“对呀!”昏黄的路灯照射在柏羚脸上,他眼底一片坦然,“我就是过来揍人的呀!”
缓了一会儿,叶知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苦口婆心道:“法制社会,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而且……”叶知秋伸手想要把柏羚拉出土坑,“你和他一般见识干嘛?”
“他这个就那样。”
叶知秋并非因柏羚打人这件事本身而生气,雇下柏羚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为柏羚兜底的准备了。
他是原始社会的土著,并非接受了数年文明教育的现代人。
他不可能完全拿现代的标准去要求柏羚,只要不过火,一切都没问题。
今天这事,其实也在叶知秋的接受范围之内。
方快这人天生坏中,最喜欢的就是排挤霸凌别人,上学时对叶知秋的冷暴力偶尔不入流的小把戏并不算难忍受,真正可恶的是他会用语言外加□□的双重暴力去对待那些没有他强壮的人。
所以他挨打,叶知秋并不会可怜他,只会觉得他罪有应得。
唯一让叶知秋难以忍受的是,柏羚做下决定之后,竟一点儿没有要与他商量的意思。
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得他的信任吗?
叶知秋有些伤心。
瞧着柏羚身上粘的土以及破皮结痂的手背,叶知秋更是长叹口气。